蕭旭堯猛地睜開眼。
“當日致王與我二妹妹是如何相處的,太子殿下親眼所見。我不是勇誠侯的親女兒,這三個月勇誠侯府上下是如何待我的,太子殿下去打聽一下便能知。”
“我住到莊子上這三個月,家中無一人來探望,無一人着人來詢問我住得好不好在莊子上是否安全看,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放在以往,家中都不會允許我獨自外出小住。”
“我沒有家了,待退了婚,這世上便無我容身之地。不想被家中當作換取利益的工具嫁出去,我只有削髮為尼一條路可走。”
明知事情不至於到此般地步,可蕭旭堯還是......心軟了。
從近來幾個月勇誠侯府及蕭旭謙對她的態度來看,她這份說辭也不全是假的。
她的確是......沒有家也沒有倚仗了。
“還說不逼迫孤,你這話不就是在逼迫孤?”
“太子殿下說笑,你我並無交情,我的死活與你沒有半分干係,我這些話根本逼迫不了你。”
“......”
“非得如此嗎?”
“做孤的太子妃沒有任何好處,反會累得你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便是孤死了,也還是會有許多人容不得你想要你的命。便是這樣你也還是要做這個太子妃?”
早在決定要嫁與太子與他達成同盟時,她便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想要得到好處哪能不冒點險。
先報仇,至於後路,慢慢尋。
“是的。”
蕭旭堯看着她,半晌未語。
“......朝陽,若非知曉你這些年對蕭旭謙的感情全然出自真心,孤都要懷疑你是戀慕孤了。孤一個將死之人,你圖什麼?太子妃之位說來好聽,實則不過是個催命符。”
“我說了,我是藉此避免家中給我另安排婚事。你只說娶不娶,旁的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