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看一眼就走,沒想到會被她發現。
她武功似乎又精進了不少,他幾乎沒有弄出什麼動靜她都能發現。
大晚上不睡覺便罷,竟還拿着他的那方手絹安靜坐在那裡看。
瞧見此,他內心不是沒有一點觸動。
只是觸動過後,他更多是疑惑。
她從前對蕭旭謙的在意他都看在眼裡,便是她恨蕭旭謙的薄情和背叛,以她的性子,應也不該這麼快對另一人有意才是。
是以她說她想嫁給他做太子妃,他更傾向於她是像她說的那樣只是想藉此躲避退婚後侯府可能會給她另行安排的婚事。
可她這番深夜裡不睡坐在這裡拿他的手絹靜看,又該如何解釋?
“想着明日府中宴會,睡不着。”
她將手絹當著蕭旭堯的面細緻疊好放進心口,笑着看向他:“太子殿下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蕭旭堯猶疑片刻,沒有拒絕。但他先將掛在一旁的披風拿來給夏芷歆:“夜裡涼,披風披上。”
燈火不算明亮的房間里,夏芷歆抬眸,沒有與他的視線對上。
他側過臉沒有看她。
夏芷歆笑着接過,依言披上,後給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
茶還是溫的。
夏初的夜晚其實並不是很涼。
姿態優雅地飲了一口茶,蕭旭堯開口:“為何想着明日宴會便會睡不着,是怕宴會上有人欺負你?”
實則他心裡未必不明白她為何會睡不着,不然他也不會大晚上因着不放心“路過”這裡了。
明日勇誠侯府的認親宴一過,勇誠侯府的親女另有其人再不是她一事便再不可更改了。
儘管早已傳開,到底還是缺這樣一個正式的場合來對外宣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