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忙應聲去追,儘管他們都清楚現在去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賊人多半早就跑了。
有人去追,有人留下。
在蕭旭謙黑沉沉的目光注視下,留下的侍從將女屍取下。
將女屍臉上的血跡擦乾淨才勉強看出長相。
“殿下,是兩具陌生女屍,看其衣着和手上的繭子,像是哪家的奴僕。”
“殿下,屬下在這具女屍身上搜出一塊令牌。”
那人將令牌擦乾淨送到蕭旭謙面前。
與勇誠侯府打過這麼多年交道,時常需要與勇誠侯府的下人幫忙傳話,蕭旭謙哪能認不出這是哪個府里的令牌。
單從僕從的服飾看不出是哪個府邸的僕從,加上這塊令牌,蕭旭謙哪還能認不出。
這分明是勇誠侯府宴席那日,他收買來引夏芷歆入局的兩個奴婢!
突然間,被蕭旭謙刻意遺忘的記憶清晰躍入腦海。
那天夏芷歆無事,後來在他身上又發生一系列麻煩事,他將這件事徹底拋諸腦後。
或者說,他下意識里不敢去回想這件事,因為他後悔了,動了要將夏芷歆再次追求回來的心思。
而一旦他算計夏芷歆與別的男人苟且,試圖用毀夏芷歆名節的方式來解除婚約的事被夏芷歆知曉,他與夏芷歆就徹底完了。
半個月過去,沒有任何人與他提及此事,幾次與夏芷歆交鋒也不見夏芷歆提起,與楚玉華碰面也不見楚玉華有什麼反應,他便以為當初的籌謀落了空,夏芷歆和楚玉華湊巧躲過故而不知。
可是現在,屍體都送到了他的屋裡來,還明晃晃留着一塊令牌提醒他這兩具屍體的身份......
他再不能抱任何僥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