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堯來時看到的就是她拿着他送的首飾愛不釋手的畫面。
夏芷歆還沒那麼不警覺,不至於有人從窗戶翻進她的屋子都還沒有察覺。是次數多了她都有點習慣了,不再那麼大驚小怪。
很是淡定地回頭看過去。
儘管早猜到來人是誰,看到一襲月華白袍的人站在窗前,月光透過窗欞撒在他身上,映着屋中微弱的燭光,昳麗的面容顯得有些晃眼,她還是忍不住愣了愣。
“怎麼,不認得孤了?”
見她看着自一副愣住的模樣,蕭旭堯不由出聲。
隱隱帶着笑意。
不明顯,卻難掩。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夏芷歆忙起身朝他走去,走近了仔細查看他,“你身子可有不適?怎麼自己來了,要見我讓人來傳個信,去去找你便是。”
蕭旭堯沒有閃避,任由她拉着自己袖子來回查看。
“無事,孤的身子恢復了很多。”順着握住她的手將她牽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可是你前幾日......”
“以毒攻毒的治療方式並非一蹴而就,需要循序漸進,孤已經停止泡葯浴有兩日,待歇息一段時間再繼續,不然身子會受不住。孤這個情況算是老毛病,平日里沒那麼虛弱,並不影響行動,前些時日看着嚴重只是因為在葯浴。只要停下藥浴,便能慢慢恢復到常態。”
夏芷歆極少聽到他一次性說這麼長的話。
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故而選擇如實相告,未有隱瞞。
夏芷歆很喜歡這樣。
願意如實相告,願意不隱瞞,便是說明他將她放在同等的位置看待。她與他並非是她一味依附着他,並非需要他一味對她維護照顧,她在他心裡是可以分享秘密分擔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