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蘭渝重重鬆了口氣,釋然笑開,眼角都笑得有些濕潤。
“謝謝太子皇兄,謝謝。”
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來承王府送賀禮為借口去尋母後求得出宮的懿旨沒有白費,不枉她天沒亮就去未央宮跪求。
她不是蠢笨的人,她與太子皇兄關係一般,她又是在周皇後膝下長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與承王是一派,與太子皇兄是敵對方。太子皇兄沒必要出力不討好地來管她這一回閑事。
可太子皇兄應了她。
她自然知曉這與太子皇兄心善有關,但不可否認,能這般順利就讓太子皇兄鬆口,與夏芷歆脫不開關係。
如果不是此番夏芷歆在太子皇兄身側,而她又對夏芷歆表現出極大的善意,太子皇兄應該不會這麼快應她。
她記太子皇兄這份情,也記夏芷歆這份情。
按理,夏芷歆的馬車是不能直接進宮門的,但馬車上坐着“病發”的太子殿下,無人敢攔。
馬車直接進宮門一路往東宮去。
進宮後簫蘭渝便先告辭。
離去前還不忘邀請夏芷歆得空來宮裡尋她玩,說是她那裡有幾盆從外面帶回來的稀有蘭花花期已近,夏芷歆進宮正好可以一同觀賞。對此夏芷歆自是沒有拒絕,笑着應了。
“太子殿下,蘭渝公主方才......是在向你求助?”
因簫蘭渝這一打岔,夏芷歆和蕭旭堯之間因她更偏向夏長風弄出來的微妙氣氛散了些許。蕭旭堯怎麼樣不清楚,反正夏芷歆是自在也輕鬆了不少。
“她是個聰明人。”蕭旭堯道。
“於孤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她既求到跟前,孤幫一幫她又何妨。孤傷重至今極少見客,她是為數不多被孤拒之門外還仍堅持往東宮送來難尋藥材的人。在滿是算計的皇室,她這份心難能可貴。”
他側首看夏芷歆:“更況她不是都要改口喊你皇嫂了,又說想要喝完你我喜酒再出嫁,她如此有心,孤也不好太不給她面子。”
夏芷歆:“......”
這個話她不知該怎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