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只學了一下午,但笛音仍是悠揚而起,翩然飛入縹緲的夜幕銀河。
一曲《鷓鴣飛》,悲涼中透着慷慨,風流而孤冷。
可,一曲畢,夜色寧寂,沒有半個人影出現。
顏卿歡嘆了口氣,顯然是她太天真,那人絕不可能在附近監視她。
所以也不會為了這一曲便現身。
她收起笛子轉身躍下屋頂,剛推開房門走進去,突然一道勁風襲來,吹滅了屋內的燭火。
夜如染墨,漆黑一片。
有力的手掌不帶一絲溫度,幾乎是瞬間鉗住了顏卿歡的脖子。
高大的黑影壓下,她難以呼吸地靠在牆上,想要掙扎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此人武功絕對在她之上,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反抗,否則會死得更快。
“曲子不錯。”
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帶着沙啞,像是故意偽裝過,聽不出其中真實,只知道充滿了壓迫。
顏卿歡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反唇相譏:“偷襲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朝陽郡主若是先把外面那些弓箭手撤了,在下必定是個好男人。”
他的話讓顏卿歡心頭一緊。
她已經部署得很隱蔽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
眸色微閃,她開口衝著門外喊道:“懷誠,本郡主要休息,讓弓箭手撤了。”
“遵命!”懷誠應了一聲,而後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院子里埋伏的弓箭手和護衛立刻退出院子。
腳步聲漸遠,顏卿歡這才問道:“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男人卻依舊按着她,語氣冰冷:“那也要郡主先放開我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