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舞至高潮,忽然一陣尖銳哨聲劃破樂聲,緊接着幾隻受驚的鴿子從樑上撲下,直衝冷柔而去。
台下驚呼四起。
混亂中,冷柔看清了吹哨之人——阮煙站在角落,眼中滿是惡意。
眼看鴿子就要撞上冷柔,一道身影倏忽閃過,寬大袖袍一揮,將受驚的鳥兒盡數擋開。
冷柔只覺腰間一緊,已被攬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沒事吧?“蘇晟言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冷柔搖頭,發現自己的手正緊緊抓着他的衣襟,連忙鬆開。
台下,任涇川盯着兩人,面色陰沉。阮煙則早已不見蹤影。
表演草草結束。
回到後台,冷柔向蘇晟言道謝。
“不必謝我。“蘇晟言眼中帶着怒意,“是那阮煙故意為之。你與她有何過節?”
冷柔搖頭:“不過是爭風吃醋罷了,本來我離開青樓,她該參賽,可是......算了,不打緊。”
“我明白了。”蘇晟言冷笑,“放心,此事我會處理。”
“將軍,你我已經劃清界限,您不必再為我的事插手。“冷柔輕聲道,“這些瑣事,我自己應付得來。”
蘇晟言望着她倔強的眼神,忽然伸手拂去她鬢角一絲亂髮:“冷柔,就算分開,總是做過我的人,你不必總是獨自承擔一切。”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分別後,他待自己反而更溫柔體貼。
冷柔心頭微顫,垂下眼帘,長睫如蝶翼般輕抖。
那一夜,將軍府的馬車到了小院前。
她捨不得拒絕,只想在臨死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