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今天沒有病人？”林素覺得很意外。
診所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樣，本來就沒什麼病人上門。有時候來了就是好幾個，還有的病人要看很久才行。
但賺錢，是真的賺錢。
孟晚棠進了屋，倒了杯水遞給林素，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發上之後，才說：“孟家的人找過來了，所以我就沒開門。”
“孟家？”
林素瞬間鬥誌滿滿。
她陰著臉問：“丁紅還有臉去診所找你？是要死了，找你去看病嗎？”
“不是丁紅，是我養父母，奉城的那個。”
林素狠狠皺眉，書都不看了，放在一旁，坐直身體，問：“他們找你做什麼？難道是想看看你？”
有些話，林素雖然是親生母親，但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不能說。
那家人畢竟把她的女兒養大了。
她說什麼都不合適。
林素有一肚子臟話想說，最後都忍住了。
孟晚棠腦子清明的很，她聽出林素語氣裡的擔憂，還有憤怒和無奈。最後為了她，全部都忍耐下來。
她語氣淡淡地說：“媽，你想什麼呢？她們怎麼可能是來看我的呢？下鄉的時候，他們恨不得立刻把我趕走。早就和我撕破了臉皮，我回到奉城，去調查我的身世的時候，他們家的人還跟東紅派去的人見了麵。人家還特意找到他們家去了。我覺得他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就是不肯告訴我。讓我下鄉，估計是想讓我和你們徹底失去聯係。”
林素看到女兒心裡什麼都明白，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其實我之前也是這麼猜測的，但是我不肯說。我就在想，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陳嬌嬌被遺棄，怎麼就恰好被一個大院裡的人收養了？要是個男娃就算了，那可是個女娃啊！”
林素心裡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