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同眉頭微皺想說話又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妻子的意思是一直在追求女兒那個商務部副部長的兒子更加合適些。他很想告訴妻子其實他心裡喜歡的是葉天,跟女兒一樣,尤其是今天葉天警裝筆挺的出現在他麵前一個標準的軍禮的時候,他就知道葉天真的變成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了。
他一直希望女兒能有個平淡的歸宿,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仕途而左右或者捆綁女兒的幸福。但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教師到現在黃海省的副省長,他所經曆的酸甜苦辣困苦和磨難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見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他今年才52歲,為什麼不再向前一步呢,這次調動他也是暗自運作協調了整整3年多才終於成型。現在是他人生最關鍵的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他不得不注意不能得罪。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他內心也在衡量和掙紮。在任何一個地方做排名最後掌管一些無人願意接受非禮不要討好的冷衙門都絕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現在考核領導乾部,尤其是中高級領導乾部都是政績跟著經濟指標走。可他主管的幾個部門又何談經濟指標,但他還必須在弱小的夾縫中尋找到這個經濟指標有一種彆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政績和實力。
“早點休息吧,明天的事情還很多。。。。。。”
顧大同最後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兩對父母分彆做著不同的判斷和猜想,葉天和顧茜茜卻正玩的開心。
時間是晚上9點多正是光明街夜市最熱鬨的時候,燈火輝煌,人偶攢動,各種小商販儘其所能的大聲吆喝吸引著顧客,還有傳統的賣藝雜技表演,還有業餘老年舞蹈隊的老年恰恰。
看著眼前恍若隔世又十分熟悉的一切顧茜茜由衷感歎。
“唉,小葉子,你知道嗎?還是東海好,還是回家好!茜茜姐在甘南這10年其實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子,一開始還偶爾打個電話,過了2年彆說電話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不行,今天茜茜姐要懲罰你,我要吃這個!”顧茜茜很自然的挽著葉天的胳膊伸手一指賣糯米糕的小店。
“嗬嗬,還以為是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顧茜茜你怎麼還是隻喜歡吃糯米糕啊!”葉天邊說邊呆著顧茜茜來到小店近前。
“老板,有沒有剛出爐的冒著熱氣的紅棗糯米糕!”不管過去多少年葉天都會記得顧茜茜喜歡什麼口味的糯米糕,他跟顧茜茜的關係與他跟王婷婷又完全不一樣。跟王婷婷是純粹的忽略性彆的鐵哥們。跟顧茜茜則一直是被欺負的小弟弟!
“嗬嗬,又是你們兩個,我記得你們兩個,小時候每星期都來吃我的紅棗糯米糕!嗬嗬,真好啊,現在早結婚了吧?有小孩了嗎?看著你們吃著我的糯米糕一天天長大,然後結婚生孩子,我心裡也高興啊。”
這個小店竟然十幾年沒變,竟然還是同一個老板,而且還奇跡般的認出了他們。
葉天和顧茜茜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了對方一眼。
“老板,你不是吹牛吧,你真的記得我們倆?”葉天咧嘴壞笑,那意思彆為了做生意耍小聰明,我們不吃這一套。
“嗬嗬,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你個小葉天,你最後一次來買紅棗糯米糕的時候才13,4歲,那天你也跟今天一樣大叫著要剛出鍋的帶著熱氣的紅棗糯米糕,我告訴你沒有剛出鍋的,你就說你可以等,等下一鍋,然後就在大風裡站了半個多小時,我讓你進屋避避寒風你還不進,就趴在外麵眼睜睜的盯著火爐上的蒸屜。”
“我問你怎麼這麼固執,你說因為茜茜姐要吃熱乎乎的冒著熱氣的紅棗糯米糕,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東海了。對了,你老婆是叫茜茜吧?我的記憶力可好著呢,怎麼會騙你們!”
“不過你們今天想吃熱乎乎的紅棗糯米糕還是得等著,我特意給你們做一個又大又甜又好吃的紅棗糯米糕,就算我送你們的結婚禮物,不收錢,好不好?”
老板的一陣回憶說的顧茜茜感動的眼淚直在眼圈裡打轉。
她看著假裝一臉無所謂的葉天,伸手捏捏他堅挺的鼻子,“小葉子,你真為了給我買冒著熱氣的糯米糕在大風裡凍了半個多小時?”
葉天一臉不屑,“你聽老板亂說,再說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又怎麼會記得!”
顧茜茜突然放開葉天的胳膊來到他眼前,雙手扶著他的肩膀,顧茜茜穿上高跟鞋跟葉天已經差不多一樣高了。所以她的眼睛剛好平視著葉天的眼睛。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沒有!”
葉天睜大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