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葉天這種下功夫的想法也不是沒有私心,那就是他心中那份怎麼也壓抑不掉的正義感,總想也把越秀解救出來,但最後他卻是害了她,幸好那時候他還有辦法解救,否則他這一輩子都彆想安心了。
但至少在當時葉天是完全那一股子執著的正義感作怪,不顧一切的跟越秀單獨去爬山露營。十年後葉天回憶起那時候會不自覺臉紅,因為35歲的他絕不會再跟一個32歲女人單獨去爬山野營,不管什麼原因。很多人把那歸結為成熟,可是葉天心裡卻在矛盾掙紮,35歲的葉天還是原來的葉天,他心底的那種彆人看來可笑甚至愚蠢的正義感依然還在,依然沒有消失。
專業越野裝備價格都不便宜,所以越秀堅持她來買,因為爬山和野營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葉天隻是陪她去而已。葉天自然不同意,不過也沒有非得要他自己爭著買單,而是aa製,他已經是25歲的成熟男人,他要出去玩,不管跟誰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有能力**的對自己負責。所以至少裝備還是要自己買,這樣心裡會踏實很多。
不過在結賬的時候還是出了個小插曲,50多歲滿臉大胡子一看就是個戶外愛好者的老板直接要給他們打七折。這相對來說絕對是個相當不錯的折扣,正在同時拿出錢包準備付賬的兩個人相視一愣。葉天開口問道,“嗬嗬,謝謝老板,越姐,我們遇見好人了”大胡子老板大手一揮,“什麼碰見好人,你是當兵的吧,小夥子”葉天一愣,“你怎麼知道”大胡子哈哈一笑,“哈哈,你從進來到現在走路都接近正步,站立的時候也下意識抬頭挺胸收腹,不是當兵的是什麼”
一句話說的旁邊越秀也跟著發愣,“老板,你確信他是那樣我怎麼看著他是那種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人,嗬嗬”大胡子眼裡閃現出一抹光芒,“那是你不懂,不是行家,我雖然沒當過兵可卻是個道地的軍迷,他一進門就看出來了我沒說錯吧所以打折很簡單,軍人,真正的軍人我老胡都給打七折”
葉天隨手遞上跟黃鶴樓,淡淡一笑,“嗬嗬,原則上沒錯,不過現在穿警服了,對了,老板這時間晚上要在一線天野營準備這些夠了麼”
其實對於葉天來說,野營不需要任何東西,或者他那叫做野外生存而不叫野營。大胡子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他身邊乾乾淨淨的越秀,“你沒問題,這位女士就還得加一件衝鋒衣。對了,你們直接去一線天封頂西北角300米左右的那條小路,順著往裡走,然後會發現更適合你們的地方,那裡就是下雨也淋不著,那可是我跟老婆的秘密基地,嘿嘿”
雖然眼前的男女各付各的,但是很明顯這個時候去一線天露營要乾什麼傻子都知道,所以大胡子眼裡又閃現出另一種男人都理解的光芒葉天大方的付款,然後扔下一句謝了,轉身扛起兩大包裝備就走。越秀卻仍然有些疑問,邊跟在葉天後邊邊問,“你們男人真奇怪,軍人就是打折麼還有那個大胡子真的能看出你是當兵的”葉天笑而不語,現在他是沒時間要是沒事肯定跟這個自稱老胡的大胡子交個朋友。他骨子裡最希望被認可的身份隻有軍人,而能夠從他一進門就看出他是軍人的人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和樂趣
上了車,葉天咧嘴壞笑,開了黃腔,“越姐,你說大胡子跟他老婆還能堅持幾分鐘看著怎麼也五十五六歲了吧”越秀一愣,隨即沒好氣的嗔怪,“還以為你能正經些,男人真都是一個樣”其實葉天是在試探越秀的底線,試探的目的不是為了占有她的身體,而是他不想兩人相處的朦朦朧朧暗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他今天隻想陪著眼前的女人爬山野營但絕不上床。
葉天一臉無所謂,“說出來還好吧,至少懂得生活,越姐這個時候對男人殺傷力很大的。你就不怕我大晚上的在帳篷裡獸性大發什麼的”越秀扭過頭來,迎著葉天的目光,“是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葉天開動車子興高采烈的出發,看起來他真的想怎麼樣,可是越秀心裡卻清楚眼前的年輕人其實不想怎麼樣,他隻是希望他們相處的跟真正的哥們一樣。葉天如此表現她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難道自己對他真的沒什麼吸引力麼女人都很反感男人張嘴就上床,可是如果一個男人不被她們的美貌和身體吸引她們自己又會很不舒服很難受。
一路上景色還好,樹的葉子有些泛黃,空氣越來越清新,一線天是寧城境內最大的山脈三羅山的主峰,海拔1000米左右,不是很高,但景色優美環境適宜,是寧城人最喜歡去的旅遊之地。隻是現在已是冬天,所以自然去的人很少,出城以後路上幾乎沒什麼車子,寬闊的國道可以直接當做高速來開。開著開著葉天突然把車子靠邊,要求越秀來開車,越秀也沒推辭,直接上了駕駛位,越秀開起車來似乎很在行,又快又穩
都說男人開車的時候很性感,其實女人開車的時候才更誘人,葉天就靠在座位上美滋滋欣賞著,甚至把32歲的越秀看的都有些臉紅。她從沒在開車的時候被人這麼盯著看過,不過她開的很爽,心底那些不快一下子蒸發了不少。連續兩天跟那個副處長做那事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很臟,而這種臟不是洗澡能夠洗刷的,所以她看到葉天把紙條裝起來的瞬間突然想去爬山野營,想讓大自然的空氣來洗滌她的靈魂。
嚴格來說她還不是個十分老道成熟的女性官員,否則她一定早就習慣了這些事情。而這種事她也許到死都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尤其是在葉天跟前。葉天自然不問,他覺得在一個女人開車的時候更能看出她到底是什麼性格。
“越姐,在嶺南那地方很難吧那地方可是有名的黑”葉天終於開口,隨便攀談,但至少算是比較真誠的關心越秀。越秀一愣,隨即看著前方,半天沒回應,然後突然放慢了點車速這才開口。
“每個地方都差不多的,隻是嶺南的情況特殊些吧,現在有乾淨的地方麼嗬嗬”葉天跟著輕笑,“哈哈,這可不像縣裡二把手說出來的話,既然都逃課出來了就都暫時放下吧。當官還不是為了活的更有成就更快樂些,是吧反正我這人是不適合當官,一定處處碰壁得罪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