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趙金棟終於開口,“葉天,咱們都是同班同學了,你就彆一口一個趙副書記了,叫的我渾身不自在,你就直接喊趙哥吧,反正我這人是個粗人。以後在班裡可少不了你要照顧我,說句大實話,要是考試的時候你不給我抄,我肯定過不了關,嗬嗬”
趙金棟把自己定位為粗人,讓葉天喊他趙哥,這在官員之間並不普遍,而且多少有些越界。私下裡,除非特彆親近的人才能以這種哥弟或者輩分相稱,絕大多數時候都會稱職務和名字。
葉天立刻表現得比較為難,“嗬嗬,這不太好吧,畢竟。。。。。。”趙金棟還沒等他說完立刻打斷,“行,你要是瞧不起我這個村裡來的大老粗你就接著喊什麼副書記吧哈哈”
這一句用的很絕,這種情況下葉天很難再堅持自己的原則,他有些為難的看著身旁的越秀,越秀倒顯得處處替他考慮。
“行啊,趙哥就趙哥吧,反正這也不是在鎮政府,非得喊職位,趙金棟說的也對,畢竟咱們都是同學了不過你要是喊趙金棟趙哥,也順便喊我越姐吧,沒問題吧”
葉天隻得比較無奈的答應。
趙金棟車子開的很慢,一邊開一邊詢問越秀的胃口,又讓半個本地人的葉天推薦,越秀自然不會說自己喜歡什麼,也把這事推到了葉天頭上。葉天也還是沒辦法推脫,於是便帶著他們去了中檔消費的譚魚頭。因為譚魚頭的大魚頭不但新鮮而且做法各異,一隻魚頭可以有好幾種口味,不會出現不適應的情況
三人很快進了包間,點菜的順序自然是先越秀,然後趙金棟,最後才是葉天補充。這點上三個人倒是頗為默契,但隨後在酒水問題上趙金棟又提出了新的意見。
“嗬嗬,難得今天這麼高興,葉天你就替我陪越書記喝一杯啤酒吧,我開車不能喝”
越秀不說話,不讚成也不反對,看著葉天。葉天淡淡一笑,“趙哥,這樣,咱們中午就吃飯,要喝酒晚上我做東去吃豆撈,一邊吃豆撈一邊喝啤酒比較好”
“越姐,你說呢”
葉天最後把問題又踢回到越秀這,越秀這才搭言,“嗬嗬,就按照你說的辦,反正我是來吃飯的”
越秀定了調子接下來進行的就比較順利了,趙金棟表現得依舊很活躍,但同時也很有分寸,絕對不是他自己嘴裡的大老粗什麼的。他總是能講些略有些粗俗卻又不過界的事情把越秀和葉天逗得笑的不行。
“你們還真彆笑,我跟你說我家裡也不是一開始就做生意,小時候我都6,7歲了還沒買過一件新衣服,我上麵有3個姐姐,隻能穿他們剩下的花褂子花褲子,頭發長了也沒人管。所以彆人都以為老趙家四個姑娘呢。。。。。。。”
“後來還是我二姐嫁了好人家,我二姐夫沒少幫忙,我爸才做起了買賣後來又陰差陽錯的開了礦知道我媳婦說我什麼嗎說我就是開著賓利也像個農民,沒辦法我就長成這樣能怪誰,總不能再回娘胎裡重新來一次吧”
“嗬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人粗,越書記彆在意,彆在意”
“我那個大專是在水產學校念的,畢業了就跟家裡做生意,後來還是老婆逼著在東海學院考了個本科,提起來都不夠你們笑話的。越書記是湘漢,葉天你是東南,現在能跟你們成為同學我真是高興”
“彆看我這個人粗,也不會說話,可是我卻偏偏願意跟名牌大學的人接觸,長見識。。。。。。”
葉天舉起杯子,“來,越姐,趙哥,乾一個,嗬嗬。就趙哥你去德雲社說相聲都行了,還不會說話”
“是吧,越姐”
葉天現在很聰明的什麼都帶著越秀,一方麵這樣更好應付路子很不一般的趙金棟,另一方麵也在試探越秀對他的底線。
越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大也不小,而對麵的趙金棟則把杯裡的橙汁全乾了,葉天自然也乾掉了杯中的啤酒。
可接著越秀卻並沒有把就被放下,而是輕輕搖晃起來。
“嗬嗬,說起這個,我倒想起葉天你兩次接受采訪的視頻,你不做警方的發言人去可惜了,各種問題處理的都很得體,最重要的是還展現了自己的特點和心態”
趙金棟一聽,立刻順杆爬,“是啊,是啊,最近葉天你可是咱東海的大紅人唉,要是嶺南鎮有你這樣的好警察那就太好了,是不是越書記”
他也跟著把越秀帶上,越秀搖了搖手中的杯子,毫無預兆的又獨自喝了口啤酒,“你呀,就是想到美,葉天在市局前途似錦的,難道會跑到你們那窮山溝裡去受罪”
葉天立刻覺察到了這是兩人事先設計好,或者即使沒有設計好也是越秀早就準備試探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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