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揚州,卻麵臨有史以來最大危機。
十裡花街,萬人空巷,人人瞠目結舌,抬頭看向夜空。
看著夜空中,清晰無比的胡姬小蠻,在跳動拓枝舞。
男人們無酒自醉,花魁們咬牙切齒。
“這是誰家的姑娘?”
“胡姬貌如花,當爐笑春風,令人悠然神往!”
“我,我不行了!我要滁州!”
“滁州,馬上去滁州!”
男人們按捺不住,瘋狂跑路。
花魁們慌了神,急忙拉拉扯扯:“公子彆走啊?”
“公子,這胡姬哪裡好?奴給你跳?”
“拓枝舞,我也會啊?”
但沒有人回應。
十裡煙花揚州路,男人跳船自奮楫。
遷客騷人,披星戴月,紛紛衝向滁州,爭先恐後拜見小蠻。
河上、道/上,擁擠不堪。
隻留下揚州女子們失魂落魄,咬牙切齒。
“可惡,搶生意搶到揚州來了!滁州手伸的太長了。”
“一個胡姬,硬是被捧上天?”
“作詩者誰?杜預?”
“我一定要找杜預作詩。我也要身價百倍!”
看著小蠻被杜預一首詩,直接紅遍揚州,一躍成為頂流,揚州花魁們心裡不平衡了。
一首詩,讓三州男人都記住了小蠻,女人都記住了杜預。
“哈哈哈!痛快,痛快!”
杜預與小蠻對視一笑。
八麵觀音驚喜萬分,恨不得化成繞指柔,融化在杜預懷裡:“杜案首大才啊。快來人,拿筆來!此詩,可有名字?”
杜預拿起筆墨,一蹴而就,在龜茲坊的詩板上,寫下了這首詩,再題詩上頭。
“【前有一樽酒】!”
杜預大笑道,寫完將筆一丟。
文淵閣聲音響起:“詩成,鳴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