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第二天一早,江綺起來嗓子跟冒火一樣,又乾又苦,腦仁生疼。
她用手肘敲了敲腦袋,頭跟要被炸開一樣,眼眶都腫的發緊,她都忘了喝多點時候,有沒有嚎幾嗓子,哭的梨花帶雨。
馮嘉雨拉開窗簾,房間裡彌漫著還是很濃的酒味灌滿鼻子。
陽光灑進來,江綺覺得刺眼眯著眸子,胳膊擋著眼睛,“我還以為今兒又是陰天呢。”
馮嘉雨,“下午有陣雨吧。”
“我昨天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有些緊張,怕自己把床上的事也都抖落出來。
江綺酒品挺一般的,絕不是喝多了就能安靜睡下的人。
馮嘉雨搖頭,“什麼都沒說。”
她沒敢說實話。
江綺鬆口氣,從身上扯下被子。
“我十二點的飛機。”
江綺怔愣下問,“中午的飛機,你要飛去哪兒啊?”
“聖托裡尼,約了幾個朋友在機場彙合一起過去。”
江綺點點頭,“玩的開心,羨慕你想去哪裡辦好簽證,拎著行李箱就能過去。”
她跟馮嘉雨不一樣,馮嘉雨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父母都是高知,江浙滬獨女,她是在父母愛的溫巢下長大。
父母把所有的愛都給到她身上。
馮嘉雨第一次下廚,她父母可以把家裡的親戚都請過來,一家人讚美她們的女兒,哪怕再難吃,都會變著法的誇她。
家裡人無時無刻的在給馮嘉雨提供情緒價值,養成她現在的性格,溫暖,陽光,自信…
早幾年,江綺跟洛溪的關係要比馮嘉雨更好,惺惺相惜的覺得都是可憐人,相互取暖擁抱。
隻是江綺沒想到,洛溪日後有一天會對她毫不手軟的背刺。
馮嘉雨可以隨時隨地,滿世界的旅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她不可以,她連出國的機會都沒有,在江家的時候絕無可能。
嫁進沈家,她又要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過活,脖子上無形的這條鏈子,拴住她二十多年。
馮嘉雨能跟她做閨蜜,江綺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安全感,怕自己的一身臟,惹她嫌棄。
馮嘉雨的朋友很多,她寥寥數幾,真正交心的也隻有這麼一個了。
“江綺你不想出國轉轉散散心啊。”馮嘉雨神色擔憂的端著煎蛋吐司出來,“我準備再去東南亞玩玩,到時候一起唄。”
江綺說:“我不去。”
“去散散心,轉換個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