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趿拉著拖鞋去浴室洗漱。
正刷著牙,突然想起明天是周末了,“談政聿,咱們明天幾點去醫院?”
見他似乎又想說自己身體沒事,林聽趕緊把話堵上,“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跑到杏林和咱媽告狀!”
談政聿都能和孟女士告狀,說自己隻顧工作不顧他呢,自己也能!
嶽母都搬出來了,他隻好笑笑,“上午就去,等你睡到自然醒。”
“好。”
林聽心裡麵其實還想著,趁談政聿進去做體檢的時候,自己可以溜到婦產科化驗一下究竟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她有兩手準備。
如果沒這麼個空隙時間的話,下午還可以借口說去和鄭寧馨逛街,然後跑回醫院。
從浴室出來,林聽又到衣帽間,把明天談政聿要穿的衣服給熨燙下。
掛回櫃子裡的時候,她餘光突然看到了自己帶來的那個小盒子——
裡麵是談亦禮寫給自己的那些信。
以前,這曾是她堅持下去的精神支柱,如今倒有些尷尬怎麼處理它。
扔掉吧,這畢竟是一筆一筆寫出來的信件,不太好。
可她又不願意再見談亦禮。
想了想,林聽決定把它寄回到談家彆墅去,由談亦禮自行決定信件的去留方式。
她蹲下身體,把小盒子打開。
信件上,字被寫得工工整整,剛勁有力。
開頭的前兩個字,都是林聽,加一個冒號。
其他的字體全都一樣,唯獨她的名字有些不同,看起來寫的次數足夠多,所以很熟練,很順滑。
“在看什麼?”
談政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