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宮殿破壞，處處斑駁，但是充滿了無比蒼莽的氣息。
地面上，周圍的石柱上，滿是裂痕。
劍氣切割的痕迹更是隨處可見。
身處這樣的環境，任何人都會感覺到無比的壓力，彷彿靈魂都要被碾碾碎。
楚凌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朝着前方望去。
在大殿的深處，數十層台階的最高處，懸挂着一顆碩大的腦袋。
這個腦袋，恐怕有數棟房子加起來那麼大，一隻眼睛，就堪比一面牆。
就在楚凌看向那顆腦袋的時候，腦袋搖晃幾下，下一刻，一雙眼睛睜開。
可怕的瞳孔里，浸滿了金黃色的液體。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液體在瞳孔里搖晃的時候，竟然不斷扭曲成無數張人臉。
這些人臉全都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哀嚎，有的在咆哮，有的在咒罵，彷彿深陷極度的絕望，但困於其中，無法掙脫。
而更加恐怖的是，這雙眼睛裡面，是一對豎瞳，像是蛇，像是鱷魚。
此時被這雙眼睛注視，楚凌呼吸一滯，雙肩像是壓上山峰，兩隻腳頓時咔嚓咔嚓，陷進地里。
“呵呵，渺小的神動境，竟然擁有刺傷我的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那忽男忽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只不過和之前不同，此刻的聲音，是從這個腦袋的嘴巴里發出，在空曠的宮殿里反覆摩擦，逐漸變得猶如不斷轟擊的雷霆。
楚凌悶哼一聲，口鼻之中，有血腥味傳來。
這個腦袋，更準確說，是遠古海神，竟然僅僅依靠說話的聲音，就將他的身體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