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然是有區彆,得罪沈遠山的義子,頂多沒有權勢,若是得罪了李相,隻怕他全家老小都沒有活路。
章郡守不蠢,他渴望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如今隻能隱忍,或許能等到機會。
李相原以為沈遠山的義子是個莽夫,如今看來,他的心機深沉,自己竟是看不透,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打了寒顫。
此事還沒有天亮,事情若是被眾人揭露,隻怕他的聲譽會大大跌價,他已經忘記自己來時的目的,隻想著挽尊,來鞏固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丞相,而非旁人能隨意輕賤的存在,隻是捅了這麼大簍子,總要將事情順遂的解決乾淨。
白若離打著哈欠,神情疲倦道,“我們以禮待人,沒想到章郡守竟然半夜做這等事,夫君的懲罰亦是輕的,若是下次再犯,後果可嚴重多了。”
這番話說的冷然,白若離的眼神更是帶著暗示,她雖然看起來慵懶,隻是眼神的警告,卻是遮掩不住。
章郡守麵如菜色,心口不一道。
“許是我老眼昏花,將軍罰的沒錯,永州的將士最重視聲譽,將軍罰的好。”
說著,章郡守很是屈辱的行了一禮,他在永州斂財數年,如今輸給黃毛小子,他實在是不輸。
可惜啊,他根本打不過戰北淵......
李相嘴角抽搐,他不由得審視白若離夫婦,忽的,他的目光落在戰北淵的脖頸處,那兒有一道暗紅色的疤痕,疤痕的形狀像極了花朵盛放的模樣。
他眯了眯眼,當年戰北淵功績累累,卻不肯與自己示好時,李相已經起了殺心,在江湖人士手中買了一味毒藥,殺儘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