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川能答應和自己同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她不能要求太多。
車廂內安靜得可怕。
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像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隔絕在各自的世界裡。
許渝寧餘注意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讓她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是對是錯。
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必須去做。
“今天的事謝謝你。”
許渝寧打破了沉默，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江澤川聽清。
“謝我什麼？”
江澤川看著窗外變化的景色，嗓音有些發悶。
“謝謝你保護了念念。”
許渝寧的視線落在江澤川纏著紗布的手上，心頭湧起一陣酸澀。
“她也是我的女兒。”
江澤川語氣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念念的身份被提起，許渝寧順勢問下去。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江澤川並不知道念念的存在。
“不久前。”
江澤川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將視線轉向前方。
他不願過多提起這個話題，生怕許渝寧多想誤會。
“我瞞著你是因為......”
許渝寧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江澤川不想聽這些。
糾纏過去的事情隻會讓他們都難過，如何把眼前的日子過好，才是最要緊的。
“我會彌補念念的，我會給她一個完整的童年。”
江澤川的話讓許渝寧心頭泛起酸甜。
這是她以前最向往的日子。
跟江澤川一起生兒育女，平靜過完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