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念念的小嘴真甜，王老師也想死你了！”王老師被念念逗得咯咯直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念念從老師懷裡抬起頭，烏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小嘴巴像抹了蜜一樣，說了一籮筐好話，把王老師哄得合不攏嘴。
許渝寧站在一旁，看著念念和老師親昵互動的樣子，心裡覺得 又欣慰又酸澀。欣慰的是念念活潑可愛，人見人愛，酸澀的是她這麼小就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懂得如何討人喜歡。
江澤川看著眼前的念念，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他不得不承認，許渝寧把念念教育得很好，但她越懂事，他就越覺得愧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孩子過早地學會察言觀色，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在生活中受過委屈，才會逼著自己去學習如何與人相處，如何避免衝突。
可是，他能怪許渝寧嗎？
不能。
許渝寧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孩子，要承受的壓力和辛苦可想而知。她能把念念培養得這麼優秀，背後付出的心血，遠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江澤川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忍不住抬手，拉住了許渝寧的手。
許渝寧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攥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乾什麼？”許渝寧壓低聲音，覺得不好意思。
江澤川沒有說話，隻是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周圍，示意她看看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