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的巴掌一甩過去，蘇千瓷就靈活地躲掉了。
她這一躲，丁芳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摔在了餐桌上。
如果不是淩北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丁芳的手臂攙扶住了她，整張桌子都會被體重將近兩百斤的丁芳給砸翻。
被淩北謙攙扶著重新站穩後，丁芳瞪著蘇千瓷，整個人怒火中燒：“賤蹄子，你還敢躲？”
蘇千瓷冷笑一聲：“我說過，提出離婚之後，我不會再容忍和遷就你們。”
女人說這番話的時候，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麵的光芒，比她的聲音還要冷。
淩北謙皺眉看著她的眸子，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陣發堵。
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認真地要和他離婚，認真地要和淩家人劃清界限。
上次在酒吧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眼神。
之前爺爺沒去休息的時候，他見她一味容忍，心裡還浮上過一絲的喜悅，以為她包容一切，是她不準備繼續鬨，選擇回到從前了。
卻沒想到......
她是在將情緒悶著，等著爺爺休息之後才爆發。
原來，她在淩家最看重的人，不是他，而是爺爺。
“你要反了天了是不是？”
丁芳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北謙，趕快跟她離婚！”
“這種賤貨不配做我的兒媳婦，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好啊。”
蘇千瓷轉過頭，剛想去將那張之前拍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拿起來，卻發現那張紙此刻正被溫雨柔拿在手裡看著。
她懶得去和溫雨柔搶，索性就直接從包裡拿出了另一份協議書，“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現在就簽字離婚！”
說完，她將一支筆塞到淩北謙的手裡：“淩先生，你不是一向很聽媽媽的話嗎？”
“過來簽字。”
捏著那支她塞過來的筆，淩北謙皺眉看了一眼溫雨柔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新拿出來的這一張，眸子死死地眯了起起來。
“你來參加宴席之前，就打算今天和我簽字離婚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