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北謙挑眉,聲音嚴肅:“讓你去做,你就去做!”
“廢話什麼?”
見他態度強硬,白茗隻能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做。”
說完,他一邊轉身還一邊疑惑地皺了皺眉。
陸神醫說傷口感染有可能會傷到腦子。
沒想到他家總裁病得這麼快,感染這麼快就跑到腦子上了。
淩千雅是韓諾的妻子,他讓人跟著人家名正言順的夫妻兩個,說是去保護。
保護什麼?
保護韓諾不要對淩千雅家暴嗎?
可如果韓諾正在對淩千雅實施家暴,他們的人闖進去保護淩千雅,難道不會被人舉報私闖民宅嗎?
他越想越覺得離譜,出門口隨手將任務安排下去,隨意地找了兩個保鏢,讓他們遠遠地跟在淩千雅的身後保護。
白茗走後,淩北謙拿出一大堆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動著。
雖然資料上麵的每一頁都寫著是淩千雅,但他還是能清晰地發現,這些新聞資料上的淩千雅的眼神,都和他這段時間接觸的這位淩大小姐不一樣。
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今晚那個女人的臉來。
身邊的所有人都以為,他今晚的安排,是因為確定了淩千雅不是蘇千瓷,所以死心了。
但事實確實相反的。
他此刻頭腦清楚地知道,那個今晚被他救下,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就是蘇千瓷。
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淩千雅,為什麼忽然有了丈夫和女兒。
但......
既然她不願意承認她蘇千瓷的身份,他也不會再逼著她了。
以後的他,說不定真的會和陸神醫說的一樣,變成一個隻能坐在輪椅裡的廢人。
這樣的他,就算逼著她承認了她是蘇千瓷,就算逼著她原諒了他,又有什麼用呢?
他沒有資格逼著她回到一個殘疾人的身邊,更不想用今晚的恩情裹挾她。
五年前她在海灘上救下了他。
五年後,他在森林裡替她擋下了捕獸夾。
這段恩情,也算是還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