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嗎?”
厲誠澤覺得好笑。
他冷漠地垂眸俯視著那個渾身怒意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開始細數他和他之間的差距——
“我從小就很優秀,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努力學習晦澀難懂的數學知識。”
“家裡人把我當成繼承人來培養,所以從小到大,當其他的小孩子在草地上踢足球,打網球的時候,我都在學習晦澀難懂的數理化知識。”
“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拿到整個榕城市數學競賽的金獎,並且從我小學一年級開始,我每一年都能拿得到。”
“初中的時候,其他的同學剛開始學習複雜的數學知識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在接觸金融相關的課程......”
“那個時候,我常常因為學不會而感覺到壓力很大,被家裡人指責,關小黑屋......”
說到這裡,厲誠澤優雅地垂眸掃了一眼宋硯書,唇角帶著刻骨的冷意:“而那個時候,我的弟弟,你在做什麼?”
“你才剛剛讀小學,每天趴在你的母親和我們父親的肩頭撒嬌,被父親背在肩膀上,光明正大地在草地上奔跑,享受你快樂的童年生活。”
“父親將所有對兒子的寵愛都給了你,給我的,隻有冷冰冰的教材和嚴肅的責罵。”
宋硯書臉上的表情,在厲誠澤提起這些的時候,逐漸一點點地變得扭曲。
最後,在說完自己所有童年所經曆的痛苦之後,厲誠澤冷冷地上揚了唇角,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著台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造反的庶民一樣,眸光冰冷而帶有鄙夷:“你享受了最好的童年,就不該奢求更多。”
“厲氏集團能有今天,不是因為你我的父親厲子健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厲子健有我這樣一個兒子。”
“不是我需要厲氏集團,而是厲氏集團需要我,厲氏集團是因為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我從小就在厲子健的安排下被迫放棄了其他孩子所擁有的快樂,所以今天我能做厲氏集團的總裁。”
說完,他又冷冷地掃了一眼宋硯書那雙寫滿了茫然的眼睛,笑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你根本就不會懂。”
“厲子健和你的小三母親把你寵壞了,你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宋硯書,我隻給你半天的時間。”
“在今天謝雨涵和淩北謙的婚禮結束之後,我要看到宴雲紓這個人。”
“否則的話......”
說到這句,男人的眸色驟然變得凜冽:“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你敢傷害宴雲紓一分,我就在你身上討回十分。”
“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去試試。”
說完,男人轉過身,帶著自己身後的助理和保鏢們,大步離開。
滿臉被打出來的淤青的宋硯書靠在沙發上,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地冷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