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莫沃爾瞥了一眼旁邊侍立而站的柳如煙，麵無表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殺了他？”
“大君誤會了，如煙可從來沒有這麼覺得。”
柳如煙微微搖頭。
她白衣勝雪，和身上的肌膚宛如一體，就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莫沃爾收回了目光，既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北蠻之人，尤其是雅嚓什部落的勇士，從來沒有貪生怕死之人。”
“也先和那些勇士全都死了，唯有此人獨活，他要麼已經被大周人收買，要麼是貪生怕死之徒，這種人，怎麼可能留他活著。”
他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道：“大周的那位長公主，比咱們想象的要厲害許多，在那種情況之下，居然將咱們的人連帶天衛府的人，都一網打儘。”
“這對於咱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看著莫沃爾談論起李婉兒，柳如煙好奇的說道：“刺殺一事失敗，咱們又折損了這麼多精銳，看大君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莫沃爾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事情已經失敗了，難道，本君要表現的氣急敗壞，才算是在意嗎？”
“現在任何的情緒，都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要評估這一次行動的失敗原因，這樣，才能避免下一次的失敗。”
聽到這番話，柳如煙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次刺殺李婉兒的行動，對於北蠻來說，可是極為重要。
一旦能夠成功，李氏皇權的威信，將會受到極大的削弱，相對應的，陳家的權勢就會增強。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一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