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也有可能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
十四年了,終於有了對方的消息。
剛抽完煙,嗓子有點啞,江鬱棠舔了舔嫣紅的唇,問,“肖二把東西給你了嗎?”
徐升立刻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一個實木盒子給他。
江鬱棠接過,沒看,同打火機一起塞進口袋裡。
他打開車門,站外麵散了散身上煙味,然後走進老宅。
徐升注視著他的背影,在地下車庫裡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臉色有些蒼白。
說實話,江鬱棠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這種被人算計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且敵在暗,他在明。
他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他這次會栽在那裡。
風很大,暗沉的烏雲從東邊壓了下來,今晚估計會下雨。
他也討厭下雨。
“二叔叔!”
老宅裡,一隻彩色的小團子歡脫地朝他撲了過來,打扮得像彩虹一樣。
江鬱棠壓下心頭躁鬱的情緒,伸手去攔她,聲音有些低啞。
“跑這麼快做什麼。”
小姑娘大眼睛亮晶晶的,仰頭,表情有些期待。
“小叔說他明天要去彆的地方出差,問你有時間帶我嘛!”
對上小姑娘期待的小表情,江鬱棠嗬笑一聲,唇角微勾。
“那怎麼辦,我也要出差。”
芋圓扁了扁嘴,難過地‘啊~’了一聲。
“那怎麼辦嘛!”
“你出差不能帶芋圓一起嘛!”
江鬱棠沒說話,芋圓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拉著他的手臂不斷哀求。
“讓我去、讓我去!”
“求求你了二叔叔......”
她的手暖乎乎的,像熱水袋一樣,江鬱棠覺得,被她拉住的那塊地方除了血肉,連骨頭都變暖了。
他沒回答,看到了芋圓手腕上的表,頓了一下後從口袋裡拿出那隻實木盒子。
他單手轉動鎖扣把盒子打開,纖細修長的食指勾起裡麵一條淡藍色的手鏈。
那個盒子則被他隨手往旁邊站著的保鏢身上一拋,對方極有默契的穩穩接住。
江鬱棠挑著那條手鏈,在芋圓戴表的那隻手腕上挽了兩圈。
一個是淡淡的銀紫,一個是冰透的天藍,倒也搭。
小芋圓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了!
她在孤兒院看仙俠劇的時候,就很羨慕上麵的神仙姐姐手上戴著叮叮當當的漂亮手鏈。
畢竟有哪個小女孩不喜歡閃閃發光的飾品呢。
她捧著自己的手,歡喜地哇了一聲,眼睛亮得跟打了光的寶石一樣。
江鬱棠扣好手鏈,手指輕輕扯了扯,讓它自然垂下。
芋圓小心地戳了戳墜下的流蘇寶石,即便是在昏暗的天氣下,它也美得讓人心醉。
“謝謝二叔叔!她好漂亮!”
小姑娘忘了自己剛才在說什麼,滿心歡喜幾乎要蹦起來。
“它叫時雨,朝時天雨。”
江鬱棠跟她說了這條手鏈的名字,但小家夥顯然不清楚這個名字背後的價值。
不過看到她這麼喜歡,江鬱棠就覺得這錢花得挺值。
這下也不用他催,小姑娘自己蹦蹦跳跳地往主宅跑去了。
江鬱棠走在後麵,摸著自己發熱的手腕。
他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跟上前麵那隻蹦蹦跳跳的小團子。
他後腳跟著,還沒進門就聽到歡快的小奶音在跟屋裡的人炫耀。
“小叔叔你快看呀!好漂亮!”
“是二叔叔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