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他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壞了!”
他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趕忙朝著白蓮花喊了幾聲,一頭鑽進衛生間裡開始洗漱。
剛上任就遲到,影響也太不好了,這要是傳到侯縣長的耳朵裡,保不齊會被怎麼批評呢。
他是被白蓮花開車送過去的,緊趕慢趕之下,險之又險地處在了遲到的邊緣。
溫小陽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縣長今天還沒回來,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方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和她打聽起了穀梁澤的消息:
“小陽,你知道這個糧食局的穀局長是什麼來頭嗎?”
“聽說過,但是不多。”溫小陽回憶道,“我隻聽說過他的人緣很好,跟誰都走得很近,並且交際圈子十分廣泛,還特彆簡樸。”
末了她還評價道:“現如今,這樣的人可不多了,哪怕他不是糧食局長,也值得我去尊敬。”
方卓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這個富有強烈主觀意味的評價。
可說到簡樸,他又回憶起了昨晚的那場盛宴,折算成錢的話,那一頓最少也要百十來塊才能下來。
即便是招待再好的朋友,這頓飯的價值也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更何況還是個一麵之緣的方卓。
如果不是他本身家境優渥的話,那麼他便是借著昨晚,向方卓傳遞起一個信號:
他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