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也就是吃准了這一點才敢在拓跋婉兒面前拿喬。
果然,小蝶的建議被拓跋婉兒無視了。
拓跋婉兒指了指張玄身前,“有桌子你就肯寫了?”
張玄點了點頭。
“桌子”什麼的只是個借口,張玄只是不想顯得自己太過言聽計從而已。
小蝶是拓跋婉兒的貼身侍女,他日拓跋婉兒真的登基,小蝶就是成了女相也不稀奇。
即便是現在,其北涼的其他王公大臣也得對她這個小小的侍女保持恭敬。
從沒受過如此折辱的小蝶眼眶一下就紅了,但公主的命令卻不能不聽。
小蝶恨恨地瞪着張玄,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張玄面前,帶着屈辱和不甘跪倒在了張玄面前。
張玄這才從拓跋婉兒手裡接過紙筆,將紙鋪在這微微顫抖的美人玉案之上。
鋪好了紙張,張玄這才又打量起眼前的“桌子”。
古人的衣着自然不如後世那邊貼身奔放,小蝶平日里站着根本看不出身材的具體好壞。
這會兒跪地伏倒,倒是把下半身形狀勾勒地十分清晰。
倒是個好生養的!
張玄哈了一口氣,潤了潤筆尖,隨即筆走龍蛇,刷刷就寫了一大篇。
跪地的小蝶感受到柔順的筆尖在自己腰背之上遊走,一種異樣的感覺隨即傳遍全身。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讓她更加恥辱,幾顆淚珠滴落在腳下的野草之中。
張玄寫完了“兵法”,隨即便遞給了拓跋婉兒,拓跋婉兒接過一看,頓時面露欣喜。
“好一個假痴不癲!寧偽作不知不為,不偽作假知妄為。靜不露機,雲雷屯也!”
拓跋婉兒說著看向張玄,“你是想說你之前就是用了這條計策來瞞過大乾君臣?”
張玄坦然道:“殿下明鑒!我的出身在大乾眾皇子中實在上不得檯面,若展露才華,無疑是取死之道!”
“若不是我那四弟一心要置我於死地,我原本報定主意就當個痴傻的王爺,混吃等死的!”
拓跋婉兒聞言點了點,隨即臉上再度浮現出幾分玩味。
“那你為何不繼續裝下去?要在我面前顯露出來呢?”
張玄微微一笑道:“你我不日就是夫妻了,夫妻本是比翼鳥,本就該坦誠相見!”
聽到“坦誠相見”幾個字,拓跋婉兒的臉微微一紅,輕啐一聲後又問道:
“比翼鳥是什麼鳥?怎麼我從沒聽過?”
張玄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一種只長了一支翅膀的鳥兒,只有夫妻連體才能揮展雙翅翱翔天際!”
“世間竟有如此神異之物!”
拓跋婉兒說著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接着又看向張玄,她這下是真的對張玄刮目相看了。
不僅有一副好皮囊,還如此博聞強記。
但當拓跋婉兒的目光觸及張玄的時候,張玄卻沒有看向她,而是伸手扶起了還跪在地上抽泣的小蝶。
“誰要你充好人!”小蝶憤怒地推開了張玄遞過去的錦帕,哭的有些腫脹的雙眼狠狠瞪了張玄一眼。
張玄揣回手絹,臉上沒表現出半分慍怒。
反正小蝶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早晚都是他的人,日後再慢慢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