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農其實就是個好聽的說話,換成奴隸也沒什麼不同。
但地主權貴需要的佃農有限,那些當不了佃農的,也沒本事的上山當匪的,便只能四處流竄,希望外地有地主權貴可以收留。
這便是大部分流民的由來。
而且由於脫離了原戶籍,以封建王朝的行政效率和通信手段,這些人基本就成了黑戶。
沒人會在乎這些黑戶的生死,對這些流民自己來說也是多活一天賺一天。
北涼立國已有百年,燕京近郊的土地基本都被權貴侵佔了。
就張玄認為的巧手匠余瞻,其本身也是有個縣男的爵位在身的。
對於封建王朝來說,流民是個很頭痛的問題,如果這些流民只是安靜地死去或者是找到了一份佃農的工作還好。
就怕上山當匪成了氣候,到時候便可能形成一股風潮,席捲天下。
許多王朝末期的農民起義,差不多就是這種模式。
這些流民形成的武裝雖然戰鬥力堪憂,但想要剿滅就如同按下葫蘆浮起瓢,你剛剿滅了東邊的一夥匪徒,西邊就冒出來兩伙。
張玄那個世界的大明朝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撲滅一個高迎祥,馬上就有李自成、張獻忠等補上,朝廷的大軍出動需要銀子,這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只要有口吃的,立馬就能拉起一支隊伍。
所以流民對於封建王朝來說,就像是癌症!
但對於張玄來說,流民就像是柴薪,沒這些人,誰會當張玄的工廠里幹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