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問心無愧
叫罵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百姓被煽動起來，開始朝姜茯謠扔臭雞蛋、爛菜葉。
姜茯謠面不改色，任由那些污穢之物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暗處虎視眈眈。
人群中，一個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姜茯謠，你個賤人！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我要殺了你！”
說話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她手裡拿着一把菜刀，發了瘋似的朝姜茯謠衝過來。
白朮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攔住，奪下菜刀。
婦人被制伏後，仍然不停地咒罵著姜茯謠。
人群中，又有人開始附和起來，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迅速將菜市口包圍起來，將騷亂的人群隔開。
容珩騎着高頭大馬，緩緩走到高台下，抬頭看着姜茯謠，眼神中滿是擔憂。
姜茯謠朝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然後，她轉身面對着台下的百姓，朗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甚至恨我。你們覺得我一個婦人，不該插手國事，不該推行那些新政。你們覺得我搶了男人的飯碗，害了你們的家人。但是，我想問問你們，你們真的過得好嗎？”
姜茯謠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人們開始思考她的話。
“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曾飽受貪官污吏的欺壓，都曾為了生計而四處奔波。你們的丈夫、兒子，為了逃避賦稅，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走他鄉。你們的妻子、女兒，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忍受屈辱，委身他人。這樣的日子，你們真的過得下去嗎？”
姜茯謠的聲音越來越高亢。
人群中，開始有人低聲啜泣起來。
“我推行新政，是為了改變這一切！是為了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我知道，我的做法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得罪了很多權貴。他們煽動你們，污衊我，想要把我趕下台。但是，我不會放棄！我一定會堅持到底！”
姜茯謠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她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徹整個菜市口。
“今天，我就在這裡，接受你們的審判！如果你們覺得我做的不對，覺得我不配繼續擔任，我就退位讓賢！我倒要看看，那些男人們，能不能比我做得更好！”
姜茯謠話音落下，菜市口一陣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