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溪水洗掉了臉上的顏色,恢複了白皙晶透。
“王爺怎麼會來書齋?還這麼湊巧幫臣妾解了燃眉之急?”
墨寒炫低頭看著她,女人穿著青色的長衫,明顯束了胸,身形更顯單薄,沒有上妝的小臉,稚嫩精致,依舊還像個孩子。
可那雙眼睛,卻明亮睿智,冷靜的讓人總覺得裡麵藏著另一個靈魂。
“本王以為,王妃該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秦之顏沒想過墨寒炫會出現在書齋,不過剛剛洗臉的時候,思路已經想好。
“臣妾說了,王爺不許生氣。”
墨寒炫挑了下眉角,好整以暇地抱住了雙臂。
“可以。”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這一次要說出什麼謊話來。
“回門那日顧彥昭曾非禮過臣妾。”
這話若是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說出來都會異常艱難,定然會痛哭流涕不可。
可秦之顏卻說得很平靜,平靜的讓人一時之間不知該是去安撫,還是該氣憤。
“他拿了張宣紙,說寫了詩要臣妾鑒賞,臣妾冷斥了他的僭越,卻在躲避的時候,被他碰到了腰,此事如鯁在喉,讓臣妾曾噩夢連連。”
“那日在酒樓與王爺吃飯,的確是因為傾慕青陽公子的詩文才好奇他出了什麼對子,可在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顧彥昭和青陽公子相談甚歡,後來又得知二人要舉辦書友會。”
“此等玷汙禮製的不恥之徒,怎可成為京中才子追捧的對象,臣妾假扮小廝跟著墨振南入了書齋,本想在詩文上打敗他,讓他自慚形穢,沒想到他卻自己栽了跟頭。”
半真半假的解釋,就算墨寒炫派人去查,能對上的點,也基本都涵蓋了。
她說的坦然,說完之後清澈的眸子再次看向墨寒炫。
“王爺現在可以回答臣妾的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