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候府的彆院內,傳來沉悶的鞭打聲。
被塞住嘴巴的秦玉婉喊都喊不出來,整個人以趴跪的姿勢捆在椅子上,光裸的後背,遍布著一塊又一塊的淤青。
顧彥昭氣得睚眥欲裂,他將手裡汗津津的軟鞭扔在地上,彎腰一把掐住了秦玉婉的下巴,凶狠的抽掉了她嘴裡的布巾。
“說,我的身世,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玉婉疼的眼淚糊了滿臉,哪裡還有半點嬌俏模樣。
“夫君,我真的是先知,你不能這麼對我。”
“先知?”顧彥昭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地上笑了起來,“我就是信了你是什麼狗屁先知,才會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要不是你,我還是霽月清風的才子顧彥昭,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都在看我笑話!”
他再次朝秦玉婉伸出手,這一次卻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點一點收力。
“你得了瘋病,無藥可醫,為了府中安寧,從今以後,你就乖乖呆在這個房間裡,直到老死為止。”
秦玉婉大驚失色,雙手奮力地抱住了顧彥昭的手腕。
“夫君,我......我知道科考的考題。”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科考,這也是為什麼這次書友會的影響會這麼大。
誰都想從中得到名聲,得到啟發,好在科舉之日大展雄風。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秦玉婉聲淚俱下地解釋。
“我給你的詩,都是未來被廣為傳頌的,我隻是記錯了出處。這一次考題不存在出處問題,夫君,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指甲都發白了。
在她眼裡,顧彥昭就是她的未來,是她能實現鳳命,爬上皇後寶座的那根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撒手。
顧彥昭眯起雙眼。
如果真的能提前拿到考題,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自己的人安插進朝廷,將來起事也更能一呼百應。
若考題有誤,大不了那些人落選,與他來說,隻是斷了一條路而已,對大局的影響甚微。
思及此,他抬手解開了綁在秦玉婉手腕處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