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顏點點頭,“離京城不遠,隻是......”
按照規矩,靈柩最好的去處是江南,可這事,並不好處理。
每個家族祖墳都有風水格局的製定,入墳,遷墳,都很有講究。
族老和族中長輩對這些事情很在乎,經他們的同意,比從秦政手裡拿到和離書更難。
就算是墨寒炫,也不能動用權勢去強勢乾預。
“王爺,聽說軍營有專門的通驛卒,可以避開各州府的盤查,用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出去。”
墨寒炫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
“你想用本王的人送消息回江南?”
秦之顏以為他不願,忙道,“如果太麻煩,不知王爺能否讓一名府兵前往。”
她連陳七都沒敢提。
墨寒炫的眉心卻皺了起來。
“柳家是江南首富,你可知曉。”
秦之顏自然知曉。
前世她能幫著顧彥昭謀劃,柳家是出錢又出力。
他們在各處設立的專門用來搜集商業信息的雨樓,也成了專門幫助她搜羅並傳遞各方消息的所在。
若不是範易恒比她更清醒地看清了全局,柳家絕不可能逃脫被顧彥昭卸磨殺驢的命運。
隻是即便有範家幫忙,柳家的產業也大大縮水。
未來如何,她死去之後,一無所知。
思及此,她福身衝著墨寒炫行了一禮。
“我雖不知秦政在謀劃什麼,可從那些賬目上看,定然不是好事。我急於將我娘和我從秦家摘出來,一是怕連累王爺,二便是為了柳家。”
“我不想秦政以我之名繼續坑害柳家,同樣,我也懇請王爺,不論將來如何,臣妾願與你站在一起,生死無悔,但也隻有臣妾自己。”
她說得直白清晰,沒有任何隱藏。
墨寒炫都不知該如何看待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