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範易恒算計了顧彥昭,為了一個人。
一個素未蒙麵,卻又對他有著救命之恩的人。
就算後來分歧解除,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好在那次,有驚無險,最後顧彥昭隻是受了些責罰,並沒有影響整盤計劃。
範易恒承諾報恩的信物之一,就是這首八言詩。
如今,秦之顏已經萬分肯定,秦玉婉找過大峪國使團。
這個渾蛋!
到底為了什麼,竟然走到賣國的地步。
看著她小臉再次氣鼓鼓的,墨寒炫的心情很不爽。
這女人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王妃。
不是說要忠誠嗎?不是說鐘情於他嗎?
不是說對範易恒隻有傾慕之意從未見過嗎?
為何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使臣的臉色變了又變,“範公子,就算你重新寫了四句,時間也已經過了,這一局,是你們雲國輸了。”
他的話絲毫沒有刺激到範易恒。
剛剛他沉浸在詩文的來源中,可思前想後,即便救命恩人真的來自於大峪國,他也絕不能因為個人之事,壞了雲國的國事。
若那人非要他給個解釋,他也隻能事後,以死謝罪。
打定了決心,他便再無遲疑。
眸色清冷地看向使團眾人。
“黔驢技窮到偷拿彆人的東西,這便是大峪國的風度嗎?”
“放肆!”
文吉公主忽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一個小小的書生,也敢詆毀我大峪國國威?”
她話音剛落,大殿之中就傳來一道極為清晰的輕笑。
“偷了就偷了,大峪國不是最敬重誠實之人嗎?怎麼被人揭開了遮羞布,卻又沒膽子認了?”
所有目光齊刷刷全部看了過去。
秦之顏就坐在墨寒炫身邊,小小的人兒,嬌媚之中透著淡雅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