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請你回答。”
葉沉氣的眉宇都皺了起來,雖是文官,卻依舊有著淩厲的殺氣。
秦之顏微微頷首,答非所問。
“太後她老人家曾將我叫到跟前耳提麵命,讓我好生輔佐郡王莫要丟了皇家的顏麵。回禮當日,皇後也曾多次提點,說我雖出身低微,可既然做了正妃,就應擔起責任,好生為郡王謀劃將來。”
“我雖聽不太懂,卻謹記在心,時刻不敢忘。如今郡王領命離京,獨留我一個婦人在家,我日日難寢,就怕給王爺惹了麻煩,故此事事關注。我雖比不得葉丞相高才,可若理解無誤,葉丞相是想問梧桐街走銀一事吧。”
葉沉瞬間沉下臉。
“這麼說,郡王妃是承認此事與你有關了?”
秦之顏淡笑回應。
“葉丞相便是如此,將做官做到一人之下的嗎?”
“放肆!”葉沉有些壓不住脾氣。
這女人完全不按常理言語,句句針對於他,實在可惡。
秦之顏衝著他福了福身。
“雖不知你我品階有何區彆,不過,葉丞相為雲國嘔心瀝血,我拜你應無差錯。隻是葉丞相不問青紅皂白便將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是不是過於武斷?不知道的,還以為葉丞相單純是要針對我,可我一個內宅婦人,哪裡值得文官之首針對,難不成你要欺負我夫君?”
葉沉隻覺一口氣悶在了胸口,想大發雷霆,又知場合不對,一張白淨的臉,漲得通紅。
主案上傳來一聲響。
慶安帝將奏折重重拍下,麵色不悅的掃了葉沉一眼,眸光落在秦之顏身上。
“郡王妃,朕問你,走銀一事,你知道多少?”
秦之顏躬身道,“回稟皇上,臣婦要舉證。”
“舉證?舉證什麼?”慶安帝眸色淩厲。
馬車之中並無筆墨,可東西都在秦之顏的腦海之中。
她撩起裙擺再次跪下,求了文房四寶。
隨後趴跪在地上,開始奮筆疾書。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她將所寫全部呈遞給慶安帝的近身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