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高高舉起手裡的銀票喊道,“莫要廢話,我添五百兩的花錢,今晚,我要一等座。”
他剛喊完另一個男人就切了一聲。
“五百兩就想要一等座,想屁吃啊,我出一千兩。”
“我出一千三百兩。”
“我一千五百兩。”
一個畫舫並不大,一等座能近距離清晰的看到花魁獻藝,如果有幸,還能被拉起來互動,那滋味,就算是最後沒辦法拿下花魁第一夜也值了。
老鴇樂的見牙不見眼,揮舞著小手帕拋著媚眼。
“各位各位,都聽我說。”
她衝身後招了招手,小廝拿了個紅色的大箱子走了過來。
“今日盲標。”
“什麼意思?”眾人不解。
老鴇笑道,“不僅盲標,還要根據我三個女兒的名字分彆盲標。意思就是,你們看上了我哪個女兒,就用那個女兒代表的花色的絹布保住銀兩留下您的號碼牌,價高者依次牌位,最高者......”
她抿著嘴甩動帕子,“今夜,可嘗香酒。”
這一句落下,現場的男人再次嗷嗷叫了起來。
一個個越加興奮。
秦之顏沒聽懂,戳了戳秋月的後背問道,“何為香酒?”
秋月的小臉有些紅,湊近了小聲道,“就是......就是過了女人的香唇之後......”
她話沒點透,秦之顏卻聽明白,一臉嫌棄的往後扯了扯,再沒了興趣去聽,隻是抬頭看了眼樓上,實在是認不出哪一個才是陳珂前世的情人。
索性放下簾子又坐回車內,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外麵嬉鬨了好一會兒,路才漸漸通開。
馬夫沒有再掉頭,準備駕車離開,剛擠出半條街,一個穿著粉白裙子紮著單髻的小丫鬟躬身擋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