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謝嶼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
“沈三，你說那小妮子的話，到底能信幾分？”
雖然謝嶼的話語焉不詳，但沈燁還是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向來虞窈那天的話漏洞百出，就連謝嶼都看出了些許不對。小姑娘說不了謊，露出的馬腳雖拙劣，卻實為好笑。
沈燁眼中終於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她是斷然不會醫術的，這方子許是從高人那裡得到的，又或許是彆的什麼法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心中看得通透，從一開始沈燁便覺得虞窈有自己的小秘密。可這世界上又有誰沒有秘密呢？就連他，也不是全盤托出，坦誠相待的。
“沉幺羽這一個月貢獻如此之大，有目共睹。相比再過些時日，皇帝就要有所動作了。虞窈也不過是心中著急，想要救下這城中無數的百姓。既有功勞，便不要追究過甚。好奇心這麼重可不好。”
謝嶼聽懂了沈燁的意思，就算虞窈有些古怪的地方，他已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去問也不去查。他雖然覺得虞窈確實看著人畜無害，可可愛愛的，可這麼多年來，謹慎幾乎變成了一種本能。
“這小妮子看著可不普通，若是你放任她有彆的小心思，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死一百次都不一定能彌補。”
沈燁知道謝嶼本意是好的，可他卻笑著緩緩搖頭。
“沒事的，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