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起來就連自己都唾棄的虞窈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一麵感覺自己很開心,一麵卻又有些憂鬱,混跡在這兩種情緒之間的中間地帶,虞窈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暈的,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沈燁扭頭,看見許久不說話的虞窈呼吸越發平穩,就連嘴邊都流下了一點可疑的痕跡,沈燁不禁無奈地笑了,“真是小孩子脾性。”
他將手上的披風蓋在了虞窈身上,便將公文攤開,繼續批閱公文了。
沈燁此行也算是秘密出行,所以一切都很簡單,沒有大張旗鼓。
若非是中途混入了虞窈這麼一個不速之客,恐怕沈燁現在已經騎著馬追上前麵大部隊了,留運東西的車隊慢慢走。
此時虞窈還在熟睡著,飛揚忽地湊到窗前。
“殿下,謝大人又寫了封信來,說他快撐不住了。”
沈燁接過信,看完後哂笑一聲,又將信放到了蠟燭上一燃而儘。
“讓謝嶼再撐上兩日,馬車行進畢竟沒有馬要快。等回京後,再給他斫張琴。”
然飛揚卻露出有些遲疑的神色。
“謝大人似是猜到了,他說不要琴,隻要您快些回。不如大人您先前去,我在此受著虞小姐?”
沈燁想也不想便否決了。
“既然他不要琴,那便正好省了我的人情,讓他再裝兩天,不過是車廂中悶燥了些罷了。”
將虞窈留在這裡,他總歸有些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