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沒讓服務人員在場伺候,選擇親自滿茶倒酒的原因所在。
杜浩然沉吟片刻,看向紀天問,笑道:“紀總,宋朝有個道士,道號蔡州道人。”
“這個蔡州道人,很擅長下圍棋,且每次與人對弈,都是讓對手執黑先走,卻從未輸過一局。”
“而在他去世後,他的遺骸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首詩,不知道您聽沒聽過?”
紀天問搖了搖頭,回道:“杜秘書博才多學,我才疏學淺,確實沒聽過蔡州道人,更沒聽過他寫的詩。”
他的確沒聽過,就算是聽過,也會回答沒聽過。
因為對方明擺着話裡有話,而且想炫耀一下才學。
杜浩然笑着說道:“其實這首詩,大家都聽過,尤其是最後一句,我敢保證大家一定聽過。”
“哦?”候樹平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道:“杜秘書,究竟是什麼詩啊?”
“既然大家都很好奇,那我就獻個丑,給大家朗誦一下?”杜浩然笑着徵詢意見。
候樹平立即帶頭鼓掌,在座眾人也跟着鼓掌,氛圍感很快被營造出來。
杜浩然站起身,乾咳兩聲,以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道:“爛柯真訣妙通神,一局曾經幾度春。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隨着最後一個字出口,候樹平又是第一個搶先鼓掌,然後送上一連串的讚美。
杜浩然連連擺手,一副謙虛的樣子。
又提了一杯酒,杜浩然等候樹平重新把酒倒滿,把杯子舉到紀天問跟前,笑着問道:“紀總,我剛剛朗誦的詩,您聽過吧?”
“杜秘書,您念的詩,前三句我還真不怎麼熟,但最後一句,確實聽過。”紀天問點頭回答,跟杜浩然碰了碰杯。
酒水下了肚,杜浩然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接着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紀總,那我的意思,您了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