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門帘,來到虞博遠居住的東屋。
只見土炕上,一位老人躺在上面,像是睡着一般。
此刻的虞博遠,不再是以往那副邋裡邋遢的形象。
他剪了頭髮,颳了鬍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
虞靜竹再也控制不住,撲到爺爺身上嚎啕大哭。
紀天問和趙以晴互相對視,誰也沒有上前阻攔。
負面情緒,需要釋放。
哭出來,心裡或多或少能夠好受一些,總比強忍着要強。
良久,虞靜竹止住哭聲。
她直起身,看向紀天問,說道:“我爺爺一輩子都窮困潦倒,最後一程,我想讓他,風風光光的走。”
“好。”紀天問點頭答應下來,接着握住虞靜竹冰涼的手,溫聲道:“小虞,不要覺得孤單,也別害怕,你還有我。”
“還有我!”趙以晴上前,握住虞靜竹另外一隻手,說道:“小虞,我跟天問哥哥,都會陪在你身邊,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虞靜竹把紀天問和趙以晴的手握緊一些,重重點頭。
......
虞博遠的喪事,由紀氏集團幫着來操辦。
訃告發出,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不光是平州市當地,外地也來了不少人。
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喪事隆重而熱烈,完全符合虞靜竹要求的,讓爺爺風風光光,走完最後一程。
過後,一切如常。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眾生平等”,才顯得有幾分道理。
一口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