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陳楓點點頭，狀似隨意地說：“那在下聽聞，此花常與朱羽草伴生，不知你們這裡可有這草藥賣？我恰好最近風寒咳嗽，想尋些來煎服。”
“客官說笑了。”
夥計乾笑兩聲，語氣有些僵硬：“那朱羽草比夜曇花還要難尋，這城裡，彆說藥鋪，就是有經驗的藥農都未必見過，客官要治咳嗽，不如改服點平和的藥材......”
蘇羽卻接過話茬：“怎麼？方才你不還說這花有避邪鎮煞的作用？難不成你們這夜曇花，是從什麼邪氣彙聚的地方弄來的不成？”
她故意言語尖刻，眼神逼視著夥計。
夥計額上沁出了汗珠。
“這、這......姑娘說的哪裡話？”
他訕笑著打哈哈：“我這就給二位去泡茶，失陪了！”
說完，他如蒙大赦，一溜煙地跑開了。
“你瞧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蘇羽冷哼一聲：“分明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陳楓點頭附和：“我也覺得古怪，方才那番話，分明是在閃爍其詞，像是生怕被人察覺什麼，看來，尋訪朱羽草的線索，恐怕要從這夜曇花入手了。”
蘇羽眼珠一轉，低語道：“不如這樣，咱們悄悄跟蹤這夥計，看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陳楓會意一笑：“還是蘇姑娘心思縝密，那便行動吧！”
未幾，青衫夥計端著茶盤回到桌旁，他神情慌張，連茶水都灑了幾滴在托盤上。
陳楓和蘇羽假意喝茶閒聊，暗中卻時刻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夥計像是接到什麼召喚，又鬼鬼祟祟地溜出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