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害怕,今日我對你說這些,也是心中著實堵塞的難受,自我們各自婚嫁以後,從未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甚至從未私下見過麵,這一點,你母親應當是知曉的吧,可她卻仍舊恨我入骨,經常在背後咒罵與我,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榮敏淡淡的說道。
“姑母,您·······”崔娉婷十分好奇,榮敏如何會知曉這些。
崔家有榮家的眼線,這些話都是趙氏讓人跟她說的,這件事,榮敏並不想說出來。
甚至到了後來,榮敏在崔家也安插了自己的人,自然也知道,崔衍也從未真正放下過她,在崔衍書房的暗格中纏著她的一副畫像。
那畫像是崔衍親自畫的,這些榮敏都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氏才會如此的恨榮敏,因為雖然崔衍沒有娶榮敏,可榮敏已然成了崔衍的白月光。
這種過不好,又分不開的生活,徹底將王氏給逼瘋了。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明白,我允許你到紫宸身邊來,也算是彌補了當年同你父親的遺憾,你好生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其餘的我會替你安排的。”榮敏看著驚慌失措的崔娉婷安慰道。
崔娉婷和榮敏一番談話下來,都覺自己脊背發涼,從前她一直以為榮敏就是天真無邪的小白兔,什麼都不懂,可今日這番話卻讓她覺得榮敏似乎也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麼溫和無害。
“姑母,我明白了,但是我母親,她其實過得也挺辛苦的。”崔娉婷忍不住替王氏分辯道:“我承認我知道姑母和父親的往事,父親雖然娶了母親,也同母親生兒育女,但是卻沒有多少夫妻情分,父親崔家嫡長子,可卻沒有一房妾室,連通房也沒有,外人都以為父親對母親專一,可隻有母親和我知道,父親是為姑母守身如玉,姑母可知道,父親除去生育我同兄長的時候跟母親同房過,這些年,他從未碰過母親,也從未碰過其他女人,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書房裡看姑母的畫像。”崔娉婷娓娓說道,她說這些話有七八分真。
崔衍的確是潔身自好,除卻王氏身邊沒有女人,也對王氏十分冷落,也經常懷緬榮敏的畫像,可他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也沒人知道。
榮敏聽了這話,卻也十分動容,但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你也去歇著吧。”榮敏揮了揮手說道,她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