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雨點頭,“我們父親是柳靖塵,舒禾表妹的母親柳婧凰,是我們姑姑。”
舒禾輕笑,眼中浮現幾分欣賞,“她在京都,可謂名聲狼藉,所有認得她的人,都恨不得告訴彆人她們不相識,以免受其牽連。”
“二位,倒是奇怪得很,不僅不避,還主動說明關係,你們就不怕被她的聲名所累嗎?”
兩兄弟麵色微微發白,情緒低沉,臉上都是愧疚之色。
“爺爺說,是柳家對不起姑姑,也對不起姑姑那三個孩子。”
“柳家被罷黜離京的時候,姑姑與姑父......與舒客臨成了親,因此被獨自留在了京都。”
舒客臨,如今不配他們叫他“姑父”!
舒禾默默聽著,甚至不敢出聲打斷。
她對外祖家,隻有記憶中的那一麵,還有舒元清曾經說過的幾句話。
以她如今的名聲,她還真沒什麼勇氣,去坦然麵對他們。
“當年,爺爺把姑姑留在京都,本意是不想她跟著出京受苦。可沒想到,那舒客臨在姑姑難產之後,不僅找了彆的女人,還把表哥表妹......”養成了那樣!
“爺爺每次說到這件事,都很自責,想要回京看望。可先帝聖旨懸在頭上,讓他無能為力,無法進京。”
“不過,爺爺托人送了很多書信來京,五年前,還能偶爾能收到表妹的回信,可近五年,所有寄出來的信都沉入大海,毫無回音。”
“後來,父親托人來京都打探消息,才得知五年前舒家發生的大事......”
舒禾默默地聽著,視線盯著茶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之柔也沉默,目光落在舒禾身上,莫名地為她傷心難過。
柳如雨接著說道,“爺爺得知舒家發生的事之後,始終無法釋懷。他說,小時候的舒禾表妹很是乖巧,也很善良,他不相信那樣乖巧的孩子,會做出傳言中的那些事!”
“若真是她做的,那也一定是被人故意養壞了!”
舒禾撫在茶盞上的手指微微一頓,微垂的眼眸裡,藏著彆人探尋不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