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林瑞面色平靜：“或許吧，但其實，你跟曹安是很像的，你們甚至可以說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
“是啊，但凡武夫修行，沒有一人是不講求潛力資質的，說到底，這就是上天給所有生靈的一次饋贈，每個生靈所得到的，都不一樣，或多或少，潛力有大有小，潛力足夠豐厚之人，自然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
“潛力不足的，自然就只能半途而止。天地間雖有些天材地寶可以改變這個現狀，可這種改觀也是有限的，之所以說你們是同一類人，正是因為你們的潛力都不是那種驚艷之人。”
說到此處，林瑞轉過身，“倘若身為一宗之主，就你們二人的資質，在我看來，是連大殷皇朝都走不出來的那種，而現實是什麼？你們不僅走出來了，你更是距離神通只有一步之遙，曹安呢？現在怕是已經在衝擊五氣境界了。”
姜凡露出了思索之色，林瑞關於潛力的話，是不好聽，但他也知道，這就是事實：“江湖中也在流傳，之前逍遙城內，曾有異象頻生，是白玉京中兩人突破三花境界引動的天地雷劫，在這之前，白玉京中的第五青衣已經突破了三花境。”
“剩下的，最有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突破三花境的，也就只有曹宗主和他的道侶了。應該確實是突破了三花境，衝擊五氣了，想想這個差距還是很大的。”
“不要去想差距，不要去想你要做到什麼程度，只管埋頭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就像你這些年一路走來的一樣，在這之前，你也不會覺得自己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是嗎？”
姜凡點點頭，“林老，我明白的。”
“你能明白就好。”
之前，滿滄溟在和姜凡聊天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了林瑞，只是他並沒有點破，而兩人之間的談話林瑞也聽在耳中，雖然有些意外，卻又感覺合理，要知道，這些年以來，連他也看不懂了姜凡在武道上的進境。
他就像是在做着最普通的事情一樣，修行、煉丹、闖秘境採藥，境界也隨之水漲船高、一切水到渠成。
‘天道居高臨下，人道卑而上行。一切都合理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天道之主，究竟是誰，想來他的身份，當是一位風雲一時之人物，無路是天賦還是身世，至少他的初始，都是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四大聖地嗎？’
林瑞卻是不知道，他無意間的一個猜測，幾乎將天道之主的身份揣摩了出來，不過這些內容，他並沒有告訴姜凡，在一切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這些東西告訴姜凡並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徒增麻煩。
......
“黑海之中，劫土外泄？”
“確實如此，確切的說，不是黑海外泄，而是黑海的領域擴大了，在這之前，黑海底部的劫土就沒有消失過，一直都是存在的，當然，這個消息我也是在進入武盟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的。”玉京界，曹安的對面坐着皇甫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