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妝發十分狼狽,身上被道具血染紅,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化了傷疤妝,這一笑,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傅君徹有點心疼。
他想起江宴曾經說過的,顏雪落的身世,這時候看她更覺得難受。
顏雪落真實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吧,命運對她開了那麼大的玩笑,她已經傷痕累累,但依然能笑著麵對。
傅君徹想著想著,有點想哭。
他摸了摸鼻子,幾乎落荒而逃:“我先去補妝,等會還有最後一場戲。”
顏雪落敏銳地感受到傅君徹的情緒變化。
二哥果然是天生當演員的料,有非常好的感知能力和想象力。
就是不知道他想了什麼把自己想哭了。
顏雪落沒過多在意,反正她印象裡的二哥,自我調節能力也非常強。
他情緒失落的時候,你還沒想好說什麼話安慰,他自己就先把自己安慰好了。
果然,從化妝室出來的傅君徹一掃剛才抑鬱的情緒,又開朗了起來。
馬上要拍最後一場戲,傅君徹跑上去把顏雪落身上的繩子係緊。
同時說:“雪落,等殺青以後,我請你吃飯吧,叫上江宴,對了,你知道江醫生是我的好兄弟嗎?”
顏雪落當然知道,二哥和宴哥是幼兒園同學,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
但現在她不能知道。
所以,她裝出驚訝的表情糊弄傅君徹。
在影帝麵前演戲想不被拆穿不是一件易事,好在傅君徹此時心心念念怎麼綁才能讓顏雪落不那麼疼。
真就被顏雪落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