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盈盈拍了拍手上的糖渣,站起身:“洛懷海跟你們說他是在外麵做生意欠的銀子?”
洛晴愣了一下,不明白盈盈為什麼會這麼問,還是如是答道:“是呀,聽說是還被一個外地的商人騙了。哎......淮海從小腦子就光靈,怎麼這樣不當心呢?”
“哪裡是被彆人騙了,他是欠了賭場五兩銀子。”
“賭場!”
洛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去賭了?”
“他......他怎麼能去賭呢?”洛晴輕輕搖著頭,低聲喃喃,“他說過再也不會去了呀......他發過誓的呀,那可是能把人搞得家破人亡的呀!”
洛盈盈笑了笑,沒說話。
以姐姐的性子,這五兩銀子裡必然有她那一份,“洛懷海的事情我不會管,姐姐最好也不要管。”
她隻是提醒一句,至於姐姐能不能聽進去就看她自己了。說著,洛盈盈將手上的糖分出一半塞在霜兒的懷裡,“糖是給霜兒吃的,姐姐彆又拿去送給娘。”
洛晴神情複雜地盯著洛盈盈,雙唇微微顫了顫,卻沒說話。
娘親總說盈盈變了。這麼一看,好像真的變了。
變得很拎得清,而且很......薄情?似乎也不是薄情,她對霜兒也很好。
洛晴說不上哪兒好,哪兒不好。隻是看著她的笑,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安定下來。
是了,
妹妹此刻眼笑眉舒,不似以往愁容,那應該便是好。
洛晴也跟著笑了笑:“行,這個給留著霜兒吃。托了盈盈的福,咱們家霜兒享口福囉。”
洛晴摸了摸霜兒的額頭,將她摟在身側。她撿了些水靈的蘿卜白菜給洛盈盈,洛盈盈也不客氣地收下了。洛晴想著又順嘴提了一句,“還有一個月是爹的五十大壽,記得要提塊肉回去看看。”她怕盈盈忘了。
老人過整歲壽辰,女兒無論嫁多遠都要提塊肉回門,這是村子裡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