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壹回了他一個字。
“嗬。”
隨後緩緩躺下去,拉住被子蓋住了自己。
“我有些累了,你先走吧。”
盛譽陽:“這是我的屋子,你讓我去哪?”
“旁邊還有很多空的房間,你若是不走,我讓李伯給我布置一間空房,我搬走。”
“他敢。”
盛譽陽語氣不悅。
聞言,顧鬆壹便不吭聲了。偌大的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盛譽陽站在原地,見她躺在錦被內,纖細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刺蝟將自己包裹成一團,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他走過去,脫掉外衣掀開被子,自己也躺了進來。
顧鬆壹正側躺在裡麵,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一緊,接著就被扣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屬於男人特有的冷木香氣息瞬間將她圍繞,帶著獨有的強勢霸道。
顧鬆壹剛想掰開他的手臂,卻被盛譽陽提前一步按住了手腕。
他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彆動,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養,難不成你想要下半輩子成殘廢?”
聞言,顧鬆壹掙紮的動作停住了。
她不能成為殘廢。
她遲早是要離開盛譽陽的,到時候手廢了,她根本無法生存。
見顧鬆壹老實的窩在自己懷中,盛譽陽的眼神不自覺地柔軟了一些。
他湊過去,鼻尖抵在她的發間,聞到上麵的幽香,有一瞬的恍神。
礦山的冬天冷的格外厲害,顧鬆壹總是手腳冰冷,多少個夜晚,都是這樣在他的懷中安睡。
顧鬆壹轉頭看著他。
“你鬆開,這樣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