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有?”
在這個男人麵前,霍斯能感覺到血脈壓製。
他飛快拭了一下額角的汗說,“表弟,你屋裡有些熱,我不習慣。”
“那好吧,我也累了!”秦墨深躺進被褥裡,慵懶地說,“謝謝表哥來看我,你可以回去了!”
“嗯!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霍斯點頭,他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
“表弟!”他指指顏兮扮的小女傭,“這個小女傭,能否借我用幾天?”
“好啊!”秦墨深冷笑,“隻是我有個規矩,我的人,必須拿命來換!”
霍斯一愣:“誰的命?”
“你說呢?”秦墨深眯著邃眸,“我的人,普通人的命,也不夠格啊!”
霍斯:“......好吧!一個女傭而已!”
說完,他灰溜溜地開門走了。
“看來就是這家夥了!”顏兮放下手裡的抹布,“我一直觀察他的神情,一副做賊心虛,忐忑不安的樣子!”
“嗯,我斷定也是他!”秦墨深扯掉胳膊上的繃帶,“看來我得盤算對付他的方法了!”
“真是無聊啊!”顏兮搖頭歎息,“為了一個伯爵之位,搞得兄弟們自相殘殺,你說權勢地位財富,有什麼好的?偏偏世人為了這些,趨之若鶩,掙破了頭皮!”
“沒辦法,我們已經卷進了這個遊戲裡,這個遊戲的規則就是,要麼他死,要麼我死,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就像我的親大哥......”秦墨深嗓子哽了下,“要是母親知道生下我,就會葬送大哥、以後還有表哥的命,她還會選擇生下我嗎?”
“大叔!”顏兮拉住他的大掌,仰著小臉兒安慰他。
“這不是你的錯,就像你說的,你隻是卷進了這個殘酷的遊戲,他們不死,就隻能是你死!你母親生下你,總不成是為了供他們殺的吧?”
“唉!我沒得選擇!”秦墨深將小丫頭抱進懷裡,汲取安慰,“我隻希望霍斯能懸崖勒馬,彆再惹我!”
次日,秦墨深身體完全恢複過來。
閒來無事,他就帶顏兮去逛青瓷街。
青瓷街是華人區,車水馬龍,異常繁華。
星洲的冬季來得早,清冷的空中,飄著細碎的雪花。
顏兮戴一頂白絨帽,穿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下身是黑色的鯊魚褲,腳上是釘著銀扣的中筒皮靴。
整個人青春俏麗,活潑靈動,就像雪幕下的小仙子。
她身旁高大挺拔的秦墨深,裡麵是黑色西裝,外麵簡單罩黑色的長款呢大衣。
脖子上係著白色印暗花的絲綢圍巾,整個人也是清絕出塵,俊美妖孽。
忽然,路邊一個中年男人疾步衝了過來,一下跪在兩人腳前。
秦墨深反應快極,一把將顏兮拉在身後,手掌在褲兜裡攥住了槍柄。
身後十幾步遠的張宸他們,也迅速圍了上來。
“先生,我等了你一天了,終於等到你了!”
中年男人跪在雪地上,仰頭看著秦墨深說。
“我不認識你!”秦墨深的手指,在褲兜裡扣著手槍扳機。
敵在暗,他在明,他不得不防,更何況他的小丫頭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