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墨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決斷,但這麼一番思考之後,心裡那僅剩的一點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祖母說的是,待明日葉知秋給了我銀票,我先把陸似錦的債還上,就立馬去商鋪把那些聘禮退了贖回地契。”
提起陸似錦,沈老夫人灰白的眼珠子裡有染上了戾氣:“說一千道一萬,罪魁禍首都是陸似錦那賤人。她寧願把那些錢都拿去打發要飯的,也不願給你一條活路,這心也太狠了!這女人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壞,她根本不缺錢,你知道嗎?正陽街上最大的金玉鋪子琳琅閣是她的,她還認識什麼浮光閣,什麼常勝賭坊,那邊給她的添妝,一出手就是百萬之多,咱們花她的五萬兩連根汗毛都算不上。”
說到這,沈老夫人心裡就跟剜了一塊肉一樣肉疼,這些,原本可都是他們沈家的呀。
彆的不說,就單單那琳琅閣,隻要這一間鋪子,他們沈家都能吃香喝辣的。
可是該死的陸似錦從沒告訴他們,琳琅閣的東家是她,常勝賭坊也跟她關係匪淺。
她一點聲都沒透,之前去賭坊贖二房的人時,她還在那裝模作樣推三阻四的,明明就是她一句話的事。
“陸似錦那女人壓根就沒跟我們交心,她自己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竟還有臉怪我們設計她?”
沈老夫人咬牙切齒罵道,罵歸罵,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把陸似錦和葉知秋拿出來比較,那麼豐厚的一筆添妝呀,要是還留在沈家,那沈家上下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沈老夫人心頭一動,看向自己的孫兒:“景墨,你去把那陸似錦再哄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