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能回來,就是一件天大的怪事,再有什麼怪事也不奇怪了。
況且,這小子身上又不停的發生那些玄之又玄的怪事,或許還真有先皇天雷。
也就是說,張春景真的有可能被殺了。
他立刻拱手說道:“秦司馬,本官……”
秦風直接打斷徐朗的話,冷冷的說道:“對了,你就是張崇茂的嫡係心腹,你才是真正的反賊餘黨。”
說著直接舉起左輪手槍。
徐朗頓時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著急的說道:“秦司馬饒命,下官是冤枉的!”
秦風冷冷一笑:“冤枉?你跟張春茂狼狽為奸,朝廷上下皆知,還敢說冤枉?”
說著直接把槍頂在徐朗的頭上。
這貨一直跟自己作對,一直恨不得殺自己而後快,今天,總算可以報仇了。
徐朗嚇得渾身顫抖,冷汗直冒,著急的大喊道:“秦司馬,當日在宮中,你招魂審奇案,我可是聽了你的話,直接甩了張春茂就走。”
“這次你針對明湖山莊的計劃,我也主動配合堵水放水,我真的是一心忠於朝廷,從未想過謀反。”
“以前,我針對司馬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國師的命令,並非我的本心啊。”
“以後,我絕不敢再對司馬有任何不敬,還望司馬手下留情,留我一條狗命……”
說著竟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秦風看著狗一般哀求的徐朗,突然改變了主意。
殺了這家夥隻能一時泄憤,但徐家也是世家,或許也有足夠深厚的底蘊。
殺了一個張春茂惹出這麼多事,殺了徐朗肯定也會麻煩不斷。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都不一定把張家斬草除了根,要再惹上徐家,兩家肯定會聯合起來複仇。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兩家都有的是銀子,要是不斷的收買殺手,以後恐怕覺都睡不安穩了。
而留下他,卻還有大用。
隻除了一個張春景,就把自己的炸藥庫存見了底,而八賢王本身的實力卻絲毫未損,還是自己不敢正麵硬扛的大敵。
所以自己得儘快隱藏在幕後苟起來,再繼續壯大自己的力量。
要苟起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推出一個自己的替代品,吸引八賢王的目光。
徐朗被稱為柱國之才,家世底蘊雄厚,絕對是最佳的替代品。
秦風做出為難的表情,沉吟著說道:“照你這麼說,好像還真不是反賊餘黨,可太後和皇上都認為你是張春茂嫡係……”
徐朗看到秦風語氣有變,趕緊說道:“秦司馬,太後和皇上都想錯了,我是趙黨,是最忠心於郡主的人。”
“我跟張春茂走的近,是因為他是趙黨,還是國師最信任的人,誰知道他們要謀反?”
“早知道他是反賊,我早親自把那老賊一刀刺死了!”
秦風要的就是徐朗的親口辯解。
隻要讓他說出來,才能讓八賢王相信。
“那你今日來這裡乾什麼?”
徐朗的眼珠子快速轉了起來。
這個問題就是他保命的關鍵。
要是不說的巧妙一些,秦風肯定會公報私仇,直接宰了自己。
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人人皆知,又怎麼糊弄的過去?
看來,隻有賭一把了!
他咬了咬牙,跪直身體,看著秦風說道:“秦司馬,我是趙黨,還是趙黨的中堅力量,國師下令抓你殺你,我豈能不走在最前沿?”
“郡主一直是我心中女神,而郡主又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我心裡也有些恨你,所以,想借著國師的命令來公報私仇。”
秦風頓時做出大怒的表情,咬牙怒喝道:“你特妹……”
“唉……”徐朗一聲長歎:“可惜心強強不過命啊。”
“本來想著在你的下人麵前,怒罵你一頓出口心中惡氣,再把你那幾個侍女帶走,悄悄送給郡主,既讓她以後有寄托思念之人,也念一些我的好,給我一點靠近的機會……”
秦風更加怒不可遏:“你還敢覬覦郡主?”
徐朗滿臉落寞:“想我徐朗,自幼聰慧,才華橫溢,被人稱為麒麟子,人人敬仰,事事順心,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夢中情人!”
“孤傲如斯的我,一見郡主便驚為天人,自此日思夜想,費儘心機,卻難得她正視一眼。”
“而你,秦風,一個群酸秀才,卻毫不費力的得到了她的青睞!”
“還不僅如此,你在任何方麵都要強過我許多,讓我一次次飽嘗失敗的滋味!”
“秦風,你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搶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恨你!”
說著又是深深一歎:“算了,我已經想通了,我這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能死在你手裡,也算我死得其所,我死而無憾。”
“不過我在死前對你有一個要求,好好對郡主,不要讓她有半點傷心,不許讓他有一滴淚珠。”
“你若做不到,我化作厲鬼也會回來找你!”
我擦,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這份癡情表演,還真讓人感動。
要現在殺了他,自己還真是不講道義,小肚雞腸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