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華腦中一陣嗡鳴。
不論是三年俸祿,還是二十大板對他而言都是要去掉他半條命的事。
南宮華臉色蒼白。
他深吸一口冷氣:“父皇,半月後便是一年一度春朝祭祀大典。今年父皇依舊是讓兒臣前往大國寺代表皇室祭拜。祭祀大典在即,還請父皇延遲對兒臣的杖責之行。”
皇帝一言九鼎,知曉皇帝對他的處罰不可能再收回去,南宮華隻能退而求其次,保住這次他代表皇室前往大國寺祭拜的機會。
過去每年都是南宮燁代表皇室前去祭拜,自從南宮燁成了廢物之後,這機會好不容易落到他的頭上。
去年祭祀的時候,看到老百姓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神明,南宮華很是享受這樣的崇拜,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南宮燁如此沉迷於建功立業。
原來被老百姓視如神祇的感覺竟如此美妙。
這越發激起南宮華想要與太子一爭,成為下一任陳國帝王的野心。
南宮華說什麼都不想錯過今年的祭祀。
要知道今年被其他人取代的話,很有可能明年這機會也同樣不屬於他了。
青旋正在愁如何讓南宮燁重新以高姿態回歸百姓的視野,沒想到南宮華今天竟然主動把機會送上門來了!
青旋搶在南宮華之前開口:“父皇,據兒媳所知,過去每年皆是我夫君主持祭祀大典。今年洵王被罰二十大板,無法走動,不如還是像過去一樣由我夫君主持大典。”
“這怎麼行!”
青旋話音一落,南宮華厲聲打斷:“宸王曾謀反叛國,他現在還是有罪在身,不可繼續代表皇室繼續主持祭祀大典。”
自從南宮燁出現後,青旋的注意力都在南宮燁身上。
此時南宮燁黯然垂下眼眸,聲音沙啞:“父皇,兒臣從未有過謀反叛國的念頭,兒臣至今依舊堅持自己是被誣陷的。但不管怎麼說,兒臣現在的確背負著謀反叛國的罪名,無法繼續主持祭祀大典也是情理之中。”
見南宮燁低下頭,青旋緊抿著唇。
雖然她明知南宮燁說這番話是在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