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醒過來時,發覺正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
葉澄見她睜開眼睛,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扶著林茉坐起來,拿了個枕頭,塞在她身後。
“感覺怎麼樣?”
林茉小臉蠟黃,誠實說:“好像使不出力氣,渾身輕飄飄的。”
葉澄坐在床邊說:
“你遛狗時暈倒了,是彼岸香的保安附近巡邏時將你送回來的,剛剛朱醫生來給你看過了,說是勞累過度。”
林茉無知無覺,信以為真。
葉澄就恨她:“你怎麼就不愛惜自己身體呢?我那個改嫁三次的七十歲的奶奶,身子骨都比你硬朗。”
林茉虛弱的一笑。
小冬陽在客廳嗚咽著叫,聲音深沉而持續,聽上去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林茉的心倏地一緊,掀開被子下床。
身體晃了一晃,被葉澄扶著了。
兩人一同到客廳,發現小冬陽的尾巴耷拉著,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向林茉時,眼睛裡都是委屈和悲傷。
林茉趕緊蹲下去,著急地檢查小冬陽的身體,沒看出異樣。
她扭頭問葉澄:“它是怎麼回來的?”
葉澄回想了下。
“它是跟在保安身後麵……好像很疲憊一樣,走不快。”
林茉心裡恐慌又難過,像被扔入萬丈深淵。
南泱姐照顧小冬陽五年,都沒讓它生過病,受過傷。
它才交到自己手裡一個晚上,怎麼會弄成半死不活的模樣?
林茉忍不住紅了眼眶:“澄澄,你帶我送小冬陽去寵物醫院吧。”
……
另一邊,邁巴赫車裡
祁江川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仍心有餘悸。
若是他沒在林茉身邊重新做了部署,那這會兒的林茉,隻怕會萬怯不複。
“祁總,這是從他身上搜來的藥水。”
一個小巧玲瓏的透明玻璃瓶,盛滿無色無味的液體。
祁江川表情冷漠,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緊了玻璃瓶,在車燈下細細觀察。
衛奕粗魯地扯掉了男子的口罩。
發現男子年齡並不大,五官長的端正,滿臉沉著之色。
他逼問了半天,男子依舊是沉著冷靜,死死咬著牙不張嘴。
一旁坐著的祁江川,聲音極其冷淡地開了口:
“你不說沒關係,我可以查。”
“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我若是查,就不會隻查你一個人。”
“這瓶藥水的功效不錯,你讓我太太試驗過一次,那我就讓你在乎的人,每天都體驗一次。”
“他們暈倒之後,會和我太太一樣,沒有一點自我防衛的意識,而你,恰好不在他們身邊。”
“之後他們各自會發生什麼,你可以展開想象去想一想。大膽的去想!”
男子終於有了反應,眼神慌張恐懼。
“你彆動他們。”
祁江川麵無表情。
“他們是無辜的,不知情,有什麼事你衝我來。”
男子激動的想要站起來,被衛奕一把摁在秘書位上。
祁江川:“我的耐心有限。”
男子閉了閉眼,狠下心說:“我說。我是錢二,29歲,是雲城……白家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