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辰心裡清楚,白晝說的是事實。
他對林茉表白時,林茉為了顧全他的顏麵,收了他的花。
但是事後她特地約他去了中心廣場,回送他一份遊戲裝備。
明確告訴他,隻把他當成普通朋友。
本以為,他默默守著她,等她離婚後,一回頭會看到自己。
可是剛剛看到了她和祁江川在傘下親吻……
是這個事實擊垮了他。
傅映辰扯了扯嘴,為緩解尷尬說了一句:“我上去看一看伯父伯母。”
白晝伸手拍了拍傅映辰肩膀,帶著他去乘坐電梯上樓。
“要走的時候,就體體麵麵與她道個彆。”
白晝像個鄰家哥哥一樣給出建議。
傅映辰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露出笑容:
“我知道了三哥。那我走的時候就不與小榆打招呼了。”
白晝摁了電梯上升按鈕,回應了一聲“嗯。”
傅映辰想起在西餐廳袁湘對他發送的怨念,對白晝說:
“小榆對三哥你……似乎有很深的成見。”
白晝道:“沒關係,我對她也有諸多不滿。等父親脫離危險,我會送她去國外軍事化管理的封閉學校讀書。”
白晝說完,眼中有難掩失望的痛色。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他嘴角又抿起原先的淡笑,伸出右手,向傅映辰做出一個“請”。
……
林茉坐回到自己車裡,抬手輕觸唇瓣,某根神經還在雀躍跳著…
剛剛在住院部祁江川的傘下,他又一次吻了她。
如上次在車裡的一般,依舊是淺嘗輒止的吻,但是她明顯感覺出了祁江川的變化。
以前的祁江川,對男女之事並沒有太大的渴求,甚至可以說,是無欲無求。
但現在的他,身體內似燒著一團火焰一般。
對她似乎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收放自如”……
所以她拒絕了他的相送,快步跑到自己車裡來,在砰砰直跳的心臟聲中,開車回了家。
被雨水浸濕的白色板鞋已經穿了兩個小時,冷意從腳底心傳到四肢百骸。
她回到家,把包放下,先去洗了熱水澡。
也是在這個時候,心情徹底安定下來,她豁然想起被自己放了鴿子的傅映辰。
顧不得吹頭發,林茉頂著濕噠噠的腦袋走出浴室。
從包裡拿出手機,打給傅映辰。
傅映辰認真聽完她的道歉,做出了兩個反應。
一是大度的表示: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二是小氣的說明:不會再給她彌補的機會了,因為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回雲城。
林茉握著手機,站在客廳久久未動。
傅映辰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想到以後可能不會來往了,林茉心裡有些難過。